今天我們想探討的是一個許多人都有的困惑:為什么我學了許多東西,卻依然做不好投資?要回答這個問題,可以先試著探討一下這個問題的反面。是不是學了許多東西,就能做好投資? 在我們看來,想在投資這條路上成就一番大業(yè),歸納起來四個要素:勢、能、命、運。 炒股的人最愛說的就是看大勢。 天下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真正的大勢不是上證指數(shù)的K線,而是那種無可阻擋的,將每個人裹挾著卷去未知將來的力量。 有個著名的分析師留下了一句名言:人生發(fā)財靠康波。 一個時代先天的參數(shù)設定,就是【勢】。 蓬勃向上的黃金時代,本身就提供了無限的可能:二戰(zhàn)后的美國,1970-1980年代的日本,1980-1990年代的香港,1990-2010年代的中國大陸。 巴菲特是1930年出生的,如果他早生20年,大蕭條就會徹底改變他的人生。如果早生10年,則可能要被送去太平洋戰(zhàn)場跟日本人拼刺刀。 杰克馬如果早出生30年,空有一身本事,也搞不出一個阿里巴巴來。 歷史會記錄下很多人,但其中大部分人建下的豐功偉業(yè),都是來自時代所賦予的基礎。 這其中只有極少極少的一部分人,能夠做到【逆天改勢】,我們稱之為創(chuàng)造和改變歷史的英雄。 而在投資領域不存在這種級別的英雄,所有人只能被動的接受“勢”。 子宮彩票,刮到什么是什么。 說到先天因素,家庭的資源被濃重的拼爹氛圍過度放大了。 在勢這個維度上,時代>國度>家庭。 假如有一個小帥哥,出生在上海。父親是上海著名企業(yè)家,母親是政府高官的女兒。 他睜開眼的第一天,就住在淮海路商圈的別墅里,家里有3個司機5個保姆圍著他轉(zhuǎn)。 等他長大了,會有家族企業(yè)和內(nèi)環(huán)的幾十套房子等著他繼承。 這個勢,嗲伐? 嗲額嗲額,白馬王子啊,霸道總裁啊。 想要上門訂娃娃親的阿姨粉已經(jīng)從淮海路排到長樂路。 但是如果我告訴你,這個小孩出生在1948年的上海呢? 還嗲伐? 斯皮爾伯格的《頭號玩家》都看過了吧? 如果一場賽車比賽是往后開才能贏的,那你出發(fā)時排在第一其實就是排在最后。 人吶,家庭帶來的小勢固然有點影響,但主要是考慮歷史的進程。 我們中國人的勤奮程度,一向是冠絕世界的。 從小用功讀書拼命復習,奧數(shù)英語周末不停,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上了大學拼績點、拼實習、拼直研、拼出國。 工作以后依然如此,焦慮的小白領擠個地鐵還要在知乎和得到上聽講座。 然而和二級圈的勤奮學習相比,這還是差遠了好么。 各種報告郵件電話會議專家訪談的信息量,遠比得到上那點東西要多。 況且二級狗也會上得到啊。 我們無比勤奮學習的知識和技巧,都是【能】。 一種是偏硬的知識類型,天文地理、歷史商業(yè)、數(shù)學科學,乃至做PPT、建模、編程、預測報表、創(chuàng)新藥估值,等等。 一種是偏軟的經(jīng)驗類型,怎么與同事協(xié)作、怎么與朋友社交、怎么積累行業(yè)人脈、上市公司老板說話可不可信、董秘搞不搞得定,乃至于怎么提問、怎么喝酒、誰來買單,等等。 歸結(jié)起來,就是knowledge+skill。 我們依賴這種【能】,進行信息的搜集處理,進而對未來事件進行判斷和評估。 足夠的【能】是一種職業(yè)上的【下限】,能讓你邁入這個專業(yè)門檻。 但是從門檻走到冠軍領獎臺的路,還很長很長。 在漢語的語境里,命有很多種含義。 生在50年代,從小碰上饑荒,青年時代又去插隊落戶,這叫命不好。 生在貧窮大山里,小小年紀就要背井離鄉(xiāng)出來打工,這叫命不好。 喜歡帥哥小鮮肉,結(jié)果對方是個渣男,家暴+出軌,也叫命不好。 買st股票結(jié)果重組失敗,全副身家跌掉一半,還是叫命不好。 很多使用到【命】的語境,在我們的框架里其實是【勢】【能】【運】的問題。 我們對命的定義,是驅(qū)動一個人行為模式的底層代碼。 翻譯成英文不是Life不是birth也不是fortune。 而是類似于character. 很多人會以為,那些在投資上取得非常優(yōu)秀成績的人,是懂得更多的人。 他們?nèi)绱酥貍},一定是有更獨辟蹊徑的觀點,更不為人知的消息。 而我做的不夠好,是因為懂得沒人家多。 于是只能加緊學習惡補:連看煤炭股的都要去研究區(qū)塊鏈。 這種想法,是非常幼稚的。 按照這種想法,最強大腦的冠軍才應該是世界首富。 地上掉了一張五塊錢一張十塊錢,十比五大,我選擇撿十塊錢。 這種選擇,確實純粹由知識來驅(qū)動。能選錯說明幼兒園都沒上過。 然而這個世上大部分的選擇,并不是那么簡單的。 更多的時候,我們面臨的是帶有概率分布的選擇。 比如一堆錢是100萬,另一堆錢有50%的概率是1000萬有50%的概率是0元。 這個時候怎么選,人和人的差異就體現(xiàn)出來了。 會有很多人選100萬的。 我一直覺得,效用(Utility)這個概念,是經(jīng)濟學中一個非常偉大的發(fā)明。 用經(jīng)濟學的話語來說,一個人的【效用函數(shù)】,就是這個人的【命】。 性格、志向、野心、膽量、魄力、忍耐力、氣度、格局,都在這效用函數(shù)里了。 這跟【能】無關。 在每個人的成長過程中,都會碰到一些讓你事后唏噓不已懊悔不已的時刻。 明明知道有些話去說了,有些事去做了,結(jié)果應該會更好。 可卻偏偏該說的沒說,該做的沒做。 但其實這些時刻,哪怕再給你來一次,你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因為在你的效用函數(shù)里,有另一些事情比這個結(jié)果權重更高。 好的結(jié)果人人都想要,但一旦要付出代價的話,許多人就沒有那么想要了。 現(xiàn)實生活中,人的價值觀其實是非常多元的,需要在非常多的維度上作取舍,進行效用比較。 忠與孝、家與國、生與義、金錢和愛情、魚和熊掌、小楊生煎還是蘭州拉面…… 正如我們尊重價值觀的多元化,我們也認為【命】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 并不能說能賺錢的命,就是好的命。 但經(jīng)濟學出于模型的簡潔需要,是無法在如此多的維度上刻畫效用函數(shù)曲線的。 因此在經(jīng)濟學的模型中,效用函數(shù)經(jīng)常表現(xiàn)為財富這個單變量與效用的關系。 鑒于本文討論的是投資問題,所以也只能采取這種比較方式。 在教科書的經(jīng)典定義里,大部分人的這條效用函數(shù)都是邊際效用遞減的凹函數(shù)。 假設小明的財富值在C點,往前進到B點增加的效用值不多,往后退到同等距離A點減少的效用值卻很多。這就叫風險厭惡型。 翻譯過來就是:掉到A會讓我很痛苦。于是,不要回到A對我來說很重要。 然而另一種人的效用函數(shù),是邊際效用遞增的凸函數(shù)。 以C點為出發(fā)點,往前進到B點增加的效用值很大,要大于往后退到同等距離A點減少的效用值。這就叫風險偏好型。 翻譯過來的內(nèi)心戲就是:不發(fā)財會讓我很痛苦。得到B對我來說很重要,相對而言我不那么care會不會掉到A。 這兩種不同的效用函數(shù),決定了在面對同樣一個分布認知的時候,不同的人會如何下注。 正常人的效用函數(shù),應該是這兩種函數(shù)的結(jié)合。 在財富量級比較低的時候,往往會呈現(xiàn)出明顯風險偏好的特征:一把梭、滿倉沖、就是干。 投入資本相對自己工資所得不多的時候,這樣搞是沒關系的。 有時候甚至應該鼓勵一下:年輕人來一些這樣的體驗,有時候會成長的更快。 但到了某個點上,事情突然就起了變化。 好比你1萬塊滿倉吃一個跌停,賬面少1千塊,對很多人來說沒關系的,也就是一頓飯的錢; 10萬塊滿倉吃一個跌停,賬面少1萬塊,就當搓了一晚麻將輸?shù)腻X,也OK的; 100萬如果滿倉吃一個跌停,賬面少10萬塊,許多人就開始抖豁睡不著覺了,鍵盤搓衣板要跪起來了; 那么1000萬吃個跌停呢? 1億呢? 10億呢? …… 在效用函數(shù)曲線上,總會存在一個X點,過了這個點你就犯慫了。 從這個X點開始,守住比得到更重要。 那么這個X點,就是每個人命里的格局,X點的位置決定了你是賺多少錢的命。 有個笑話,說一個乞丐想象皇帝的生活,說我當了皇帝一定餐餐吃肉包子。 如果用肉包子作為衡量尺度,那100萬、1000萬、1億,都是一輩子吃不完的肉包子了。再多的錢對效用也是沒有增加的。換句話說,這位乞丐命里的X點,可能也就是幾十萬塊錢。 普通人的命呢? 好比上海的大多數(shù)中產(chǎn),有車有房,事業(yè)不上不下,貸款不多不少。上有老下有小,壓力蠻大了,歲數(shù)不小了。 這個時候你讓他去轉(zhuǎn)型、跳槽、創(chuàng)業(yè)、投資,就已經(jīng)很難了。機會不如風險來得重要。 因為人群中的分布,畢竟還是老實本分人居多,守住家里這攤東西,老婆孩子熱炕頭,可以了。 有時午夜夢回,想想年輕時的豪情壯志,也難免會有不甘。 但轉(zhuǎn)頭想想人這一輩子,知足常樂也可以了。 算了,認命了。命里無時莫強求。 大佬的命,則是與眾不同的。 1992年,量子基金狙擊英鎊。 索羅斯的徒弟德魯克米勒策劃了整個戰(zhàn)役,他看的很準,賭英國不能加息,且英國只有440億美元的外匯儲備可以用來托市。如果聯(lián)系匯率被打破,英鎊會跌15-20%,而如果他們錯了,虧0.5%就可以離場。 于是米勒準備建一個30億美元的頭寸。 但索羅斯說,“不,讓我們把注加到100億美元”。 100億美元,相當于當時量子基金150%的倉位。 一個牛逼基金經(jīng)理和一個超級投資大鱷之間,就有這種命的差別。 財富到了一定量級以后,單純再增加財富是不會帶來多少效用了。 良田千傾不過一日三餐,廣廈萬間只睡臥榻三尺。 那個時候還能再搏命ALLIN,就是為了一些別的東西了。 夢想、信念、責任感、聲望、權力、征服、人類命運共同體。這些才是更高階的驅(qū)動力。 大佬命里的X點,都是非常非??坑业?。 這和出生家庭窮或富,沒有太必然的關系,中國幾千年的歷史已經(jīng)多次證明了這點。 生于帝王家,不乏畫家和木匠的命。 而販夫走卒平頭百姓里,也能誕生出真龍之命。 【運】是一個必要條件。 用概率論來解釋就是: 【勢】生成出一個個概率分布的游戲,好的勢就如同高分局,天然容易出正期望的分布。 【能】讓你盡可能的去認知這些分布,形狀如何、期望多少、方差如何;什么游戲是正期望低波動,什么游戲是負期望高波動。 【命】是在給定認知的前提下,人會如何行動,如何下注,如何取舍。 【運】是最后的結(jié)果落在分布上的哪個點。 所有我們看到的成功者,頭上都頂著幸運光環(huán)。 就算生在一個好的【勢】里,你刻苦修煉【能】,你還有足夠硬的【命】下重注。 但你還是需要運氣的。 運,是一個公平而又殘酷的要素。 同一時代里,多少人看得更準,賭得更狠,但是時運不濟,一把歸零成為先烈。 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所以即便我們是相信科學的無神論者,即便我們每天勤奮工作認真學習。 我還是要在每天出門前,恭恭敬敬地給關二爺上一支香。 只為心中對隨機性的那份敬畏。 我們看到的結(jié)果,是勢能命運四個要素共同決定的。 在一個相同的【勢】里,不同的【能】、【命】、【運】就組合出了不同的結(jié)果。 能有高低之分,命有強弱之分,運有好壞之分。 眾生畏果,菩薩畏因。 同樣的一個牛逼結(jié)果,可能是【能高*命強*運好】這個組合,也可能是【能低*命強*運好】的組合。 比如下圖的B這個分布,期望挺不錯,且波動比較小,小明重倉下去,出現(xiàn)的結(jié)果是B1,比預期要低一些,普普通通。 而A這個分布,期望是負的,但是右側(cè)出極值,小強重倉下去,出現(xiàn)的結(jié)果是A1,大幅高于期望值 如果是一個運氣MAX版的小強,連續(xù)這么來上三次,就成了股神。 去花上大量時間對小強的打法進行揣摩學習,是這個以成敗論英雄社會的常見焦慮癥。 能高*命強:運氣如果好,那毫無疑問成就一等一的業(yè)績;但如果運氣差,那就只能做勵志的悲劇英雄了。時不利兮騅不逝,虞兮虞兮奈若何。 能高*命弱:能力雖強但X點來得比較早,功成身退見好就收者居多,適合參謀長和軍師這樣的輔助型英雄。做投資如果運氣不壞,跑贏指數(shù)絕對沒問題。如果運氣不好,也虧不了大錢,做個中產(chǎn)過過小康日子是沒問題的。 能低*命強:能力不強,但心比天高不甘平庸,這樣的人敢拼敢沖,卻經(jīng)常對負期望收益的游戲下重注,相當于全副身家買彩票。如果運氣好中了大獎,就是別人眼中的大佬賭神。如果運氣不好,那就是別人眼中的賭鬼,大佬眼中最肥美的韭菜。 能低*命弱:吶,做人最要緊是開心,一家人整整齊齊吃頓飯吼不吼? 要想生活條件富足,【能】是充分條件。只要不是太蠢,靠后天的勤奮和努力是可以做到的。 要想過得開心,對自己要求低一些,【命】里不那么要強就可以。 因為如果從多元化價值觀的角度看,命太強也未必是好事。 情深不壽,強極則辱。 如果能力或運氣不配合,驕傲和自尊會痛苦地吞噬著人的內(nèi)心。 但如果想要在投資上有非常大的成就,命強是一個必要條件。 不管有沒有上等福,一定要發(fā)上等愿。 在我們看來,投資中的強命有兩種。 不少大佬是靠刀口舔血、火中取栗起家的。 即便已經(jīng)億萬身家了,來個強勢題材,還是一把滿倉融資去干。 看到這樣的猛人,我們絕對要翹一個大拇指。 結(jié)棍,真額是結(jié)棍,模子! 這種勇猛程度,很多普通人是做不到的,這確實是一種很強的命。 然而在我們看來,還有一種更稀缺的強命。 匹夫之勇,會對高波動低期望收益的東西下注,是沖著右側(cè)那些可能的長尾結(jié)果去的。 對應的效用函數(shù),翻譯過來就是:我很想要,且我現(xiàn)在就要。 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但是那另一種人,在通向X點的過程中,容不得為這樣的局而掉血甚至歸零。 這種效用函數(shù)翻譯過來就是:我也很想要,但我現(xiàn)在可以不要,因為我要的東西更多更大。 我以前不知道這叫什么,直到我的一個朋友帆爺告訴我,這在心理學上叫延遲滿足。 公元226年,魏帝曹丕駕崩,司馬懿成為了輔政大臣。 那年他47歲。然而輔政大臣總共有4個,他只是其中之一,頭上還有曹真曹休兩個人看著他。如果停留在這一刻,那司馬懿的歷史地位也就跟同為輔政大臣的陳群一個級別。 長江對面小他4歲的陸遜,在4年前的夷陵之戰(zhàn)中以少勝多,大敗舉國之力來襲的劉備,一戰(zhàn)青史留名; 隔壁小他兩歲的孔明,3年前也已成了蜀漢實質(zhì)上的黨政軍一把手,此刻統(tǒng)領大軍深入不毛之地南征孟獲,正書寫著他的武侯傳奇。 仲達啊,你的同齡人,正在拋棄你。 此后西線戰(zhàn)諸葛,龜縮防守,堅壁清野,忍住天下人嘲笑,就是不肯對攻,足足3年終于熬死了孔明。 又過了5年,短命鬼曹睿被他熬死了,終于成為輔政大臣中的1/2了。 面對咄咄逼人但有勇無謀的曹爽,他還是選擇韜光養(yǎng)晦避其鋒芒,這一熬居然又是10年。 就在大家都以為他的歷史模板將是曹參這樣的勞模丞相的時候,誰都想不到個則黃土埋到脖子的老甲魚,在70歲的時候一把ALLIN了。 高平陵之變,一個字頭的誕生。 這條煎熬的等待之路,同樣充滿了風險,一種叫白等的風險。 -萬一你比孔明先死呢? -萬一曹家沒有給你機會呢? -萬一高平陵之變你沒干贏曹爽呢? 極度的冷靜、自律、忍耐、克制,只為等待最合適的機會出現(xiàn)。 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 為此,他們押上的是時間。 人生的可能性就好比是一個期權,時間價值是要流逝折損的。 誰不想年少得志鮮衣怒馬,快意恩仇肆意多空? 千金散盡還復來,但時光一去永不回。 當他們賭上的是時間的時候,誰又能說他們慫,說他們不敢下注? 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為勇也。 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甚大,而其志甚遠也。 ——《留侯論》 我們在以前的文章里說過,有些心法的技能點是天生的。 這個意思就是說,有些流派你只能學習了解招式,但練不成心法。 學習索羅斯,反身性理論只是招式。他追擊和斬倉時的果決與狠毒,87年股災剁在地板上依然談笑風生的氣度,這些是常人學不來的。 學習巴菲特和芒格,護城河理論、lollapalooza效應也只是招式。這倆個老頭子漫長的不動與等待,也是常人學不來的。 至于那些成功學心靈雞湯里常見的學習對象,劉邦朱元璋曾國藩杜月笙乃至科比C羅,這些人也沒有一個是好學的。 那些學不來的心法,正是這些大佬們命中稀缺的東西。 心性、膽色、意志、氣度,這些在生活中就能觀察到。如果命里有,后天可以誘導和激發(fā)出來,但如果沒有那就是沒有了。 大多數(shù)做投資的朋友,都是在刻苦修煉各種【能】,而罕見有人去深入思考【命】的問題。 既然【命】的權重那么高,它又是怎么形成的呢?衍生出來這又是一個很大的話題。 首先至少有一半是天生成分的,龍生九子各有所好。 其次也有一半是成長和教育環(huán)境造就的,大多數(shù)人基本上在18-22歲的大學階段定型。 很多人覺得自己的價值觀在大學畢業(yè)以后才形成,但其實人的前20年就是一個不斷“種因”的過程,底層的效用函數(shù)基本生成了。 再此后的人生如果沒有大的外生刺激,只會隨著年齡階段不同出現(xiàn)正常的周期變化了,底層效用函數(shù)不會有大的改變。 從幻想無所不能到明白有所不為,就是與自己進行對話,逐漸了解和發(fā)現(xiàn)自己的過程。 最后終于明白了,哦原來我的命是這樣的,這就是我的X點。 子曰五十知天命,大約就是這意思。 勢能命運這個要素體系,勢是給定的,運是隨機的。其實我們重點還是在講【命】。 回到本文開頭的那個問題:學了許多招式,卻依然做不好投資;聽過許多道理,卻依然過不好這一生。 這其實是知行合一的問題。 有許多人會有一個誤解,覺得我學到了什么知識和方法,就去實踐,就是知行合一。 今天我知道追漲停能賺錢,是不是應該就去追漲停呢? 明天我知道價值投資賺錢,是不是應該也去做價投呢? 如果【知】指的是知識或者道理,那這世界上的道理太TM多了。 但我們的命只有一條,效用函數(shù)只有一套。吾生有崖而知無涯。 知行合一的知,是良知。但這個良知,既不是知識,也并非平時語境里的道德或善良。 它是客觀世界的知識、技巧、道理,經(jīng)你個人吸收和過濾后,留下來與你融為一體的東西。 不慮而知,謂良知也。 中間的過濾器就是效用函數(shù),就是【命】。 好比你命里就是相信和偏好趨勢與波動率,那么博弈流主題流才是你的良知。 心外無物,心外無理。價投派的道理還是存在的,但既然不在你心里,就不是良知,你去做價值投資就是知行不合一。 明心見性知天命,就是投資中最重要的事情。 責任編輯:李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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