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3日,95歲的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副董事長查理?芒格在洛杉磯家中與《華爾街日報》記者妮可?弗里德曼和杰森?茨威格進行了長達6個小時的晚餐,其間他們談論了各種各樣的話題。芒格涉獵廣泛,洋洋灑灑盡顯智慧。以下為路聞卓立獨家編譯的此次對話記錄。 問:你如何看待你和沃倫?巴菲特(Warren Buffett)極具吸引力的全球粉絲俱樂部? 答:嗯,這個世界很奇特。這些喜歡我的人大多是中國或印度的書呆子。這是一種非常深刻的依戀。他們對提升自己充滿熱情。不過,他們中的一些人只是想通過一些簡單的方式致富,但大多數(shù)人都在努力提高自己。 很多優(yōu)秀工程院校的畢業(yè)生都是投資者。我不會給一個使用計算機篩選大量數(shù)據(jù)以尋找相關性的人打電話,(他們利用計算機)然后開始交易相關性,如果這種相關性有效就繼續(xù)交易,如果無效就停止交易,我不會稱他為投資者。事實上,他是一個商人。這些關聯(lián)非常奇特……當然,越多的人嘗試和交易這種相關性,一旦他們發(fā)現(xiàn)它,效果就越差。 問:如果你剛開始投資,你會采取什么方式? 答:嗯,最初一定是用本杰明·格雷厄姆(Benjamin Graham)的方法:尋找那些你得到的比付出更多的情況,這種方法是正確的。所有好的投資都是“獲得比你所支付的更好的投資“。你只是在不同的地方尋找它,就像漁夫可以在一個地方或另一個地方釣魚一樣。但他總是在尋找比(他)付出更多的價值,那永遠不會過時。我的意思是,這是最基本的。 一些人關注收益一直在上漲的股票,一些人關注消費品,一些人關注破產(chǎn),一些人關注不良債務。有不同的狩獵方式,就像釣魚的地方不同一樣。這就是投資。 當然,知道了這一點,其中一個訣竅就是知道在哪里釣魚。(喜馬拉雅資本管理有限公司的)李錄利用格雷厄姆的訓練來尋找更深層次的價值,作為一名投資者賺了一大筆錢。但如果他在中國和韓國之外的任何地方這么做,他的記錄就不會這么好了。他在有魚的地方釣魚,那里有很多優(yōu)秀的、實力強大的公司,價格非常便宜。 我舉個例子。在韓國,有個人壟斷了醬料市場,他擁有韓國95%的醬料市場。他不能容忍別人賣醬料。所以如果他想提高價格,他可以賺到兩到三倍的錢。 李錄把它找出來了,它叫做Ottogi。當然,這種投資案例可能是20個里面會遇到1個。但在美國沒有這樣的事情。 問:經(jīng)紀人和銀行家的薪酬應如何支付? 答:銷售員恐怕會有很好的激勵機制。但另一方面,如果你讓一個男人在傭金系統(tǒng)下養(yǎng)家糊口,銷售員會做的很糟糕。而經(jīng)紀公司需要一個很大的合規(guī)部門的原因是,如果沒有他們,那些需要傭金生活、維持身份、支付賬單等的銷售人員,到月底時可能會賣掉一個盲人,甚至是任何一個該死的東西以得到一點兒微利。 這真得很惡心。我死去的妻子有一個親戚,她母親的堂兄,是個盲人醫(yī)生。他收養(yǎng)了兩個孩子。在他失明之后,他依靠自己生活,非常努力地工作并從中獲得一些積蓄。他往返于藥店努力工作,存了一些錢。但他的養(yǎng)女嫁給了一個該死的經(jīng)紀人,他只是不斷誘騙那個老家伙直到他破產(chǎn)。他是個盲人!他自己的岳父! 他們只是認為,如果你足夠需要它,就可以去做。到處都是這樣。而富國銀行(Wells Fargo)發(fā)生的事情只是另一個例子。激勵措施太激進,會有很多人屈服。 (富國銀行)的錯誤在于,當它發(fā)生爆炸時,他們才開始解雇肇事者,而且他們在沒有改變激勵機制的情況下解雇了數(shù)千人。這很瘋狂,但又是一個愚蠢的官僚機構,一個自負的首席執(zhí)行官。 問:你希望誰成為富國銀行新任首席執(zhí)行長? 答:嗯,我本來希望(即將離任的首席執(zhí)行官)蒂姆·斯隆能留下來。按這個地方的運作方式,他對銀行的這些部門根本沒有任何權力。 他沒有做任何決定。這些決定都不是邪惡的,它們只是愚蠢。他們只是沒有意識到激勵機制是如此激進以至于人們行為不端。你看,經(jīng)紀商也會做富國銀行做過的事情,他們只是有一個合規(guī)部門。因此(富國銀行)認為自己存在合規(guī)問題。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他們自己的激勵機制可能是個錯誤。 問:但富國銀行之前和之后都有其他丑聞。 答:當你有嚴格的激勵措施,讓每個人都有任務目標時,當然會有丑聞。他們現(xiàn)在拋棄了所有的激勵計劃,而他們本來應該在一開始就這么做的。 問:你和沃倫?巴菲特(Warren Buffett)是否過于接近富國銀行(Wells Fargo),以至于沒有看到問題?你覺得應該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嗎? 答:嗯,我不想逃避指責。(但)如果你有一個自負、愚蠢的首席執(zhí)行官,站在我們的立場上批評他,那完全是適得其反。它不會有任何好處,也不會改變,而且我們現(xiàn)在獲得了巨大的收益,如果我們賣掉它,我們將不得不支付一大筆稅。所以我們此前沒有先看到科瓦切維奇的問題。他說起話來滔滔不絕,他充滿自信。他不會向任何人學習任何東西。(編者按:富國銀行前CEO理查德?科瓦希維奇拒絕置評。) 而新來的那個人,下一個人,幾乎和前任一樣奇葩,但聲音沒那么大,也沒那么固執(zhí)。(編者按:科瓦希維奇的繼任者、富國銀行首席執(zhí)行長斯坦普夫(John Stumpf)的律師拒絕代表他置評。)沒有人能做好任何事。所以我們沒有,我想不出什么時候--如果我們認為我們有機會的話,我們確實試著說服人們放棄一些事情。 問:這么說富國銀行不聽建議了? 答:科瓦切維奇從來不聽任何人的話。他雖然沒有一直給自己辯護,但是他沒有意識到激勵措施太激進了。他只是--這是認知上的小故障,而不是惡意。 這是個有趣的問題。我個人的觀點是,對世界的傷害更多的來自認知缺陷,而不是惡意。 問:蒂姆?斯隆(Tim Sloan)擔任首席執(zhí)行官已有兩年多時間。一些批評人士說,他在整頓文化或應對新丑聞方面做得不夠。 答:嗯,我知道的比他們多。斯隆是個很值得尊敬的好人。他是一個很好的銀行貸款者。所有這些銀行都在使用政府的信貸來獲得資金,他們都傾向于發(fā)放愚蠢的貸款。因此,當你找到一個好的貸款人時,你最不愿意拋棄他。所以我會留下斯隆,但沒人問我。 問:現(xiàn)在誰會得到這份工作? 答: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問題。我希望是銀行家。 問:沃倫?巴菲特(Warren Buffett)不是說過,他希望不是來自華爾街的人嗎? 答:那是華爾街,我同意不是華爾街。我想要的是銀行家。我們都想要一個已經(jīng)證明自己是個好銀行家的人,不是來自華爾街。我們不喜歡華爾街那些做這些該死決定的人。他們想做簡單的事情,賺很多錢。他們只是金融工程師和銷售人員。 問:在鼓勵提高商業(yè)行為標準方面,你認為還有誰能接替沃倫、你和杰克?博格爾(先鋒集團(Vanguard Group)已故創(chuàng)始人、指數(shù)基金先驅(qū))? 答:你得記住,博格爾在一件重要的事情上碰巧是對的。但那是他唯一的優(yōu)勢。他是個偏執(zhí)狂。這是一個奇怪的特征。我不愿意讓博格爾來管理這個地方。他只是在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上非常正確(最小化投資成本的重要性),因此他非常有用。 你這樣要求就太多了。你得接受一個龐大的(企業(yè))官僚機構,讓行業(yè)的車輪轉(zhuǎn)動起來,那些爬到頂端的人,我們知道他們長什么樣。他們個子很高,智商也相當高,但并不超級聰明,他們可能會被選為兄弟會會長。所以80%的情況就是這樣,當然這并不完美。你需要一個哲學家國王,他也能做這個工作。你要求的太多了,這種事不常發(fā)生。 大多數(shù)人不理解這一點,這是我們一輩子的經(jīng)驗,我和沃倫得出了完全相同的結論:在高層,你需要一種能自動理解投資和金錢的某種思維。沃倫稱之為金錢意識。他稱之為“金錢頭腦”。在我漫長的一生中,我發(fā)現(xiàn)人們是否擁有它,如果他們沒有,你就無法創(chuàng)造它。它不可能只是教給某人,就會擁有它。你要么有,要么你沒有。我們(在伯克希爾哈撒韋)的一個秘密是,我們試圖把權力交給擁有它的人。這幾乎是一種遺傳的技巧。就像一份禮物。你只是自動生成它。 但是,你知道,一旦你意識到有些人有訣竅而其他人沒有訣竅,那些智商很高的人,他們中的許多人都缺乏訣竅 - 如果你想通過正確的思考來解決你的問題,你就無法解決雇用聰明人的問題,因為他們做了許多愚蠢的事情。 一旦你獲得了很大的洞察力,那么就會擁有一些東西。那就是說,如果你不是一個天才,但只是有這個訣竅,如果你利用這個訣竅來避免生命中的所有通常情況下的愚蠢,只要反復正常的思考問題,我只是想,在廣泛的一系列學科中,我只是要避免所有的愚蠢,我會比其他人做得更好,那么你就可以變得非常強大。 問:你的工作日是什么樣的? 答:自從我(1965年)退出律師行業(yè)以來,我一直在尋求每天有很多時間來閱讀和思考。和幾個朋友聊聊這個或那個。我這樣做不是因為它能讓我賺更多的錢,而是因為這是我的本性。我必須利用這種天性,因為我需要一個大家庭來維持生活。但這只是我的天性。 沃倫也是這樣。我們都討厭一天有太多約會。我們都有很長的空閑時間。我們的生活在其他人看來就像學者一樣。 問:我很驚訝你居然有電腦。 答:這不是電腦!這是一個放大鏡。我用這張桌子夾著這個放大鏡,這樣(隨著視力下降)我最終還可以看報紙,等等。 問:你每天花多少時間讀書? 答:哦,很多。我每天晚上都會在讀書中睡著。我的閱讀量是巨大的,我喜歡這樣做。不僅如此,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一旦我學會了閱讀和處理基礎數(shù)學,我就真的不需要教授了。我?guī)缀蹩梢詮臅娌牧现姓页鑫蚁胍娜魏螙|西,而不是讓教授告訴我,因為他講得太快或太慢,或者告訴我一些我已經(jīng)知道或不想知道的東西。所以我當然喜歡通過閱讀來做這件事。 看看安德魯·卡內(nèi)基(Andrew Carnegie)和本杰明·富蘭克林(Benjamin Franklin),他們上了幾年小學,他們通過閱讀自學了一切。無論他們需要什么,他們只是學習。這并不難。想象一下,在一天的艱苦工作之后,你在沒有電燈,沒有電的火光下自學。我們的祖先很艱難。 問:面對亞馬遜(Amazon)等公司的競爭,有哪家公司擁有一條可持續(xù)的護城河? 答:我認為亞馬遜對好市多(Costco)的恐懼要超過了好市多對亞馬遜的恐懼。因為(好市多)有一個更好的倉庫環(huán)境,更便宜,加上公眾完全相信他們賣的任何東西都是高質(zhì)量和低價格,所以,他們只是沉睡的巨人,沒有人-他們在任何一種交付系統(tǒng)上來晚了。但最終他們會更有效率,也更受信任。所以,我想說的是,所有的數(shù)據(jù)都表明,好市多不用擔心亞馬遜。 問:伯克希爾怎么樣? 答:每個人都對亞馬遜有很多恐懼。我沒說伯克希爾!我說的是Costco。 問:大型科技公司能否在拆分的政治壓力下生存下來? 答:答案是肯定的。我不認為當這些變革的潮汐力量涌入時,政客們會逆潮流而行,它不會起作用。因為潮水太洶涌了。我的外祖父從事干貨批發(fā),在過去的四分之一個世紀里,這一直是美國經(jīng)濟界的固定模式,干散貨批發(fā)。到了20世紀20年代,連鎖店和西爾斯羅巴克百貨公司(Sears Roebuck’s)開始崛起,全國所有的干散貨批發(fā)商店都破產(chǎn)了。沒有人想念他們!沒人能阻止潮流,也沒人能阻止互聯(lián)網(wǎng)讓我花100美元買到那張桌子。每個人都受到了威脅。它不會消失。它不應該消失。這些潮汐很重要。 這對那些生意受到打擊的人來說是件壞事。但這對世界有好處,如果我們一起挖土豆的話,會對世界有益處嗎? 問:你介意到客廳去嗎? 答:嗯,我不介意。但我很悶悶不樂,我不叛逆。(笑聲。在朋友彼得考夫曼(Peter Kaufman)的幫助下,芒格站了起來。)這些天我走得很不穩(wěn)。我?guī)缀踝霾坏健?/p> 問:你對建筑是否不僅僅是一種愛好? 答:不是。建筑師不愛我。 問:為什么不呢? 答:因為我是按自己的方式做的。這并不是說我從來沒有從建筑師那里得到過什么好主意。我做的事,最終我想要能控制。 問:你學過建筑的基本原理嗎? 答:嗯,當然,我一直有這個想法,我想它可能來自(18世紀英國作家塞繆爾)約翰遜(Samuel Johnson),他說,“如果一個人能向西走,他就能向東走?!彼晕也恢赖?,我總能想出辦法?,F(xiàn)在我不會把它應用到腦外科或其他什么上面,但是像在一塊地上擺出一堆形狀之類的東西,那不是火箭科學…… 我必須找到我喜歡的東西。這是老(托馬斯)沃森(Thomas Watson)在執(zhí)掌IBM時經(jīng)常說的話。他說:“我只是在某些地方很聰明,但我總是呆在那些地方附近。” 問:你沒有讀過任何有關建筑學的書嗎? 答:是的,從來沒有。我研究了很多不同的方法。我雇傭那些做過我喜歡的事情的人。 問:你認為你在建筑設計方面的一些突破是什么? 答:我花了一段時間。我不好意思告訴你我花了多長時間…這表明了一句古老的德國諺語:“我們太老了,太聰明了?!痹诩又荽髮W圣巴巴拉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ta Barbara),我非常努力地想弄清楚(如何處理宿舍空間)。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架構問題。 問:怎么說? 答:嗯,他們沒有足夠的土地。只是,當然,這很困難……所有東西都在一個擁擠的地方。所有這些大學,當他們想招收更多的人時,他們真的很擁擠。所以我設計,我不能告訴你,我至少花了一年半的時間來設計各種各樣的設計。有一件事我從來沒有得到過,那就是每個臥室里都有兩個人,因為經(jīng)濟因素迫使我做出了這個決定。但我一直討厭它。因為每個學生都討厭和別人共用自己的睡眠空間。 終于有一天,我在研究這個問題,我發(fā)現(xiàn)了一種方法,可以讓每個學生都有自己的小臥室。我以前想的一切都是非常愚蠢的。我花了一年半的時間來做這件事! 我們?nèi)绾尾拍鼙仍陉懙厣鲜褂么凹軜嬙瓌t更簡單呢?如果在船上行得通,在陸地上也行得通,當你這么做的時候,你就能獲得更密集的土地利用,獲得巨大的經(jīng)濟優(yōu)勢,學生們彼此更接近,這有助于教育,因為他們互相教育。 當我上密歇根大學的時候,我基本上不認識任何人,在這所該死的大學里,除了我兄弟會里的那些人,這是用一個非常愚蠢的方式去上一所偉大的大學。在那些日子里,每個人都是這么做的,這真的很愚蠢,但我仍在努力改正這種愚蠢。讓人們愉快地聚在一起,有建設性的。讓小寶貝們互相教育。 另一件令人驚訝的事情是,在每個校園,所有的教室和所有的東西都是空的,除了上課的時候,這是非常愚蠢的。我意識到,同樣的空間,可以舉辦一個班級或研討會,可以舉辦一群學生的私人會議,或娛樂會議,同樣的空間,可以舉辦演講廳,可以做電影或音樂表演。因此,我決定把房子——演講廳和教室空間改造成娛樂用途。 這是全世界最明顯的想法,想想一下它的含義。其他任何事情都是極其愚蠢的。 但在這個問題上,整個世界在大西洋兩岸都是極其愚蠢的,300年了,我只是改變一下。我知道我是對的。 但我不是帶著靈光一閃之類的東西來的。我花了很長時間來努力,做錯了,畫了又畫。 我比大多數(shù)人更成功的部分原因是,我善于破壞自己最喜歡的想法。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這將是一個有用的訣竅,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磨練它,所以當我能夠摧毀一個我努力了很長時間的想法時,我很高興。而大多數(shù)人不是。 問:大多數(shù)人都討厭這樣? 答:是的。但實際上,我知道其中有多少力量和財富,所以我喜歡它。加上這就是啟蒙運動。力量,財富和啟蒙。這是個不錯的組合。 問:為什么推翻根深蒂固的觀念如此困難? 答:這簡直是瘋了。我在糾正一些瘋狂的東西。但這是我的標準。我不知道怎么做復雜的事情。我知道如何避免瘋狂,即使這是傳統(tǒng)的。我只知道這些。我甚至不想變聰明。我只是試著不發(fā)瘋,不理會傳統(tǒng)。 你想讓建筑以現(xiàn)在和未來的方式促進世界的發(fā)展,而不是以過去的方式,這并不難。這只是最基本的常識。但你必須拋棄一些舊的先例,它們很愚蠢。 有趣的問題是,當事情非常明顯的時候,你有一個很棒的職業(yè),比如建筑,為什么每個人都這么愚蠢?答案是這很難是合理的。人類大腦對它的主人開了無數(shù)的玩笑。這就是愚蠢的原因。想想有多少次你對自己說:“我到底為什么要那么做?” 這太愚蠢了。我不喜歡大傻瓜。伯克希爾試圖把決策權從愚蠢的人手中奪走,把決策權交給善于思考的人,這一點很重要。這是我們的秘密。 這與(已故教練)約翰?伍德(John wood)所在的(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籃球隊的體制相同,后者是世界上最好的籃球隊。前七名選手完成了所有的比賽,其他人只是一個陪練。他們幫助培訓。一旦他進入這個系統(tǒng),他就打敗了所有人。我們就是這樣。每個年輕人都想買有價證券。我們不希望年輕人購買證券!我們想要的是一個開始就比一般人出色,而且有很多經(jīng)驗的人,比如沃倫。沃倫不需要任何一個年輕人來買很多證券,也不需要每個年輕人來幫助他。我們有睿智的系統(tǒng),它工作得好多了。但想想看,我們的記錄比那些夸夸其談的人有太多強的地方。 問:你認為伯克希爾的回報會縮水嗎? 答:嗯,我認為這就像擔心變老和死亡一樣。我當然不喜歡它。但當然,當你獲得數(shù)十億美元時,百分比的記錄就會下降。我對此并不擔心,這是我從一開始就預料到的,我知道最終會發(fā)生的,但你不可能一直保持下去--很難買賣數(shù)十億美元的證券,而且還有這么好的記錄。如果你關心稅收等問題,那就更難了。當然,隨著所管理資產(chǎn)的不斷增加,偉大的記錄也會收縮。 現(xiàn)在,到目前為止,李錄(在喜瑪拉雅)的記錄(在資金充足的情況下)和資金匱乏時一樣好。但這是一個奇跡。我唯一聘用的外部經(jīng)理就是李錄,這并非偶然。現(xiàn)在擊球率是1000,如果我再試一次,我就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了。我的唱片要完蛋了。(笑聲) 我們的回報會比上升期時低。不僅擁有更多額外的資金,而且當我們年輕的時候,我們面臨的是白癡競爭的時代--現(xiàn)在我們面臨著激烈的競爭,爭奪每一個領域和小眾市場。 這不是悲劇。事實上,你可以爭辯說如果不是這樣,那就太不公平了。 問:投資者還應該購買伯克希爾嗎? 答:嗯,和什么相比呢?當然,與普通證券相比、和我們年輕時相比。如果你有,如果你有我們年輕時擁有的東西,那么你當然不應該買伯克希爾。 問:與標準普爾500指數(shù)相比呢? 答:我想我們會贏的。但在市值超過6000億美元的情況下,這并不算壞。那是困難的!大多數(shù)人不會做得像我們一樣好。我今天和沃倫談過,我們正在收購一家小公司,就在我們坐在這里的時候。我們很久很久沒有買大的東西了。這對我們來說真的很難。有些人會付出更多。 問:如果在未來10年或20年,除了伯克希爾之外,你還會推薦一家公司,你會推薦哪家? 答:在美國是Costco。除了在美國,購買中國最強大的公司。 問:很多美國年輕人似乎開始反對資本主義,理由是收入不平等已經(jīng)失控。對此我們能做些什么呢? 答:據(jù)我所知,從個人經(jīng)歷和閱讀來看,世界總是充滿力量的。 沒有不平等,就不會有現(xiàn)代的私有資本主義,而正是這種資本主義產(chǎn)生了大量財富。所以即使你的孩子,如果他們試圖創(chuàng)造一個平等的文明,并以這種方式耕種土地,最終也會沒有足夠的食物。你必須擁有很多東西的個人所有權,有人為自己獲得和得到,否則你不會得到足夠多的東西。你唯一的選擇就是把社會保障網(wǎng)絡做大或做小,你可以讓它變得愚蠢,也可以讓它變得明智,因為你越富有。 換句話說,文明創(chuàng)造的財富越多,你投入社會安全網(wǎng)的錢就越多。如果你去丹麥或瑞典這樣的地方,很多現(xiàn)代學生會更喜歡那里,免費教育,免費醫(yī)療等等。你不得不打賭,美國很快就會像加拿大一樣,在大學層次上提供更多的免費教育,更多的醫(yī)療保險,以及為所有人提供某種藥物。我們可以在不破壞文明生產(chǎn)力的前提下負擔得起。 ....我們負擔得起[更高的最低工資]。如果你把工資定得太高,將會適得其反,但沒錯,一個繁榮的文明可以有更高的最低工資,就像它可以有一個社會安全網(wǎng)一樣。不要做得太好,但你可以負擔得起。 我的民主黨孩子比共和黨孩子多。我兩個都有。 問:為什么你認為美國最終會更像加拿大? 答:因為即便如此,即便如此,現(xiàn)有的醫(yī)療體系也是個怪物。[我有個朋友,他妻子剛生了個孩子]他的醫(yī)療保險扣除額是5000美元。生孩子需要5000美元的免賠額,也就是相當于,他們沒有保險。是的。這是,這是,這是大錯特錯的。它是愚蠢的。所有這些醫(yī)療保險公司和所有人,只要他們在賺錢,他們不關心這對人們有多難。但人們變得越來越瘋狂,托德?庫姆斯(Todd Combs)正在與摩根大通(JPMorgan Chase)合作研究這個問題。他會說,在美國,大多數(shù)的背部手術,病人們?nèi)绻蛔鰰?。這可能太極端了,也可能他是對的,但我敢打賭,今天允許給病人做不必要的背部手術的數(shù)量,只是現(xiàn)在的醫(yī)學真是一團糟。這么多不必要的手術,這么多不必要的測試,還有這么多官僚主義。 問: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Berkshire)與亞馬遜(Amazon)和摩根大通(JPMorgan Chase & Co.)聯(lián)合成立了一家新的醫(yī)療保健合資公司Haven,他們打算在那里做什么? 答:嗯,這對他們來說很難。我就像躲避瘟疫一樣避開它,因為它太難了。我認為最終會發(fā)生什么-- 但它需要比我理性預期更多的智慧 -- 消除成本的方法是讓人們提供大量的護理,因為[然后]他們& #39;沒有動力延長死亡時間來賺更多的錢,他們沒有動力去做很多不必要的測試。然后我們將制定凱迪拉克計劃,以便富人可以購買他們想要的東西,因為所有富裕國家都擁有-- 法國,英國等等。然后會有一個大系統(tǒng),選修系統(tǒng),看起來很像我們現(xiàn)有的系統(tǒng)。他們必須有一個非常好的系統(tǒng),每個人都可以擁有。 問:你對民主黨總統(tǒng)初選有何預測? 答:嗯,我被那個(皮托市長)布蒂吉格深深地吸引住了。我認為他是,他和其他人是如此的不同。我認為他可能會走很遠。他體貼入微,令人愉快。伯尼看起來像個憤怒的教授,正在給你們講課。 我認為(但tigieg)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編者按:芒格一生都是共和黨人。) 問:指數(shù)基金目前持有伯克希爾哈撒韋超過23%的B股。你擔心他們變得過于強大嗎? 答:可能很不錯。事情的真相是,在那些日子里,小公司可以做任何它喜歡做的事,只要它安裝東西,通過代理程序,然后你就有了一種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的文化。同樣的一小群人,他們都是彼此公司的董事?,F(xiàn)在你有了一個真正的股東,他是指數(shù)的永久股東,當然他們不喜歡它。而現(xiàn)在,指數(shù)(基金)正開始推動人們有所行動,這或許是一個利好。這可能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資本主義化。 或者做指數(shù)的人可能會落入壞人之手。我們不知道,但它可能是一個加號。但是公司里的人永遠不會認為這是一個優(yōu)點。見鬼,他們喜歡這樣一個系統(tǒng),他們可以做他們想做的事情,你也可以,如果你在像寶潔這樣的公司工作。你不會希望任何人從外面改變你的世界。 問:令人擔憂的是,指數(shù)基金擁有一個行業(yè)內(nèi)的每一家公司,而指數(shù)基金推動它們不要相互競爭。 答: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他們?nèi)绱嗽骱薇舜?,反壟斷法如此極端,人們會因為違反反壟斷法而進監(jiān)獄。我認為你實際上是在擔心一些不太可能發(fā)生的事情。我們不希望雪佛龍和埃克森這樣的大公司聯(lián)合起來決定如何處理石油價格。這將招致很多反對意見。而指數(shù)基金的人也不想把它卷入反壟斷的爭論中。我們(在伯克希爾)也有同樣的問題。我們擁有每家航空公司10%的股份。當然還有司法部,我們甚至不知道是誰在運營這家航空公司。我們不知道。我們只是以有價證券的形式購買這些東西,而不是——但我的觀點是,我們的購買中存在著巨大的利益,而我們對這些人的行為或組織某種反壟斷或信托陰謀絲毫沒有興趣。盡管如此,還是有很多的觀察和采訪,司法部聯(lián)系了我們。人們甚至不知道經(jīng)營這家航空公司的一些人的名字。 問:那么,指數(shù)基金持有伯克希爾約四分之一的B類股不是問題嗎? 答:投票權不多。此外,沃倫看上去并不像一個危險的、根深蒂固的、以自我為中心的陰謀集團。他什么也不為自己,而是把一切都奉獻給慈善事業(yè)。順便說一下,如果你看看世界上的部分地區(qū),如果你把所有由基金會或養(yǎng)老金計劃擁有的股份都拿出來,全世界的股份中有相當大的一部分。所以它已經(jīng)很社會化了?,F(xiàn)在它被社會化了,有利于高收入人群,因為他們有更高的養(yǎng)老金,但是,盡管如此,它已經(jīng)被社會化了。 除了我自己的家庭,我?guī)缀醪徽J識任何一個靠繼承的巨額財富生活的人。那些老家庭已經(jīng)離婚,揮霍無度。沒有那么多。你認識多少人,他們坐擁一大筆錢? 問:企業(yè)生存是否比過去更難了? 答:不一定是組織內(nèi)部的弱點,這是生活的事實,有點像死亡。如果你把1900年美國最大的100家公司計算在內(nèi),那么在今天的100家最大的公司中,只有一家還活著。 但(名單上的人員流動)并沒有發(fā)生,因為一切都變?nèi)趿?。這是因為競爭和變化變得如此強大。他們都倒下了。柯達(Kodak)倒下了,施樂(Xerox)倒下了,只剩下洛克菲勒(Rockefeller)的標準石油公司(Standard Oil)(即今天的??松梨?Exxon Mobil Corp.))。只有洛克菲勒的兩三家公司仍然很強大。其他的都倒下了。通用電氣是最后一家,它剛剛從名單上消失。 這是一個自然規(guī)律,但這個規(guī)律不會因為軟弱而衰落。另一種說法是,它們只是自然地死于環(huán)境的強度。我母親的家族企業(yè)--干散貨批發(fā)并不是因為不擅長干散貨批發(fā)而失敗。但它失敗了,因為這個該死的世界改變了。好吧,沒有地方給干散貨批發(fā)房了。 這兩件事都發(fā)生了:舊的地方變得浮夸和軟弱,外部氣候變得艱難。富士(Fujifilm Holdings Corp.)和柯達(Eastman Kodak Co.)的合并并沒有讓柯達破產(chǎn)!柯達被淘汰的原因是不使用碘化銀膠片的新技術--數(shù)碼攝影。富士在競爭中敗下陣來。但他們只需要擔心富士,柯達(作為百強企業(yè))還會在這里。是數(shù)字化的東西徹底摧毀了他們。 這太神奇了。想象一下這些公司的名字:美國皮革信托公司。它曾經(jīng)是一家信托公司。它進入過前100名。所以很好,它們都不見了。而且你知道,這甚至更加極端,因為自從洛克菲勒(Rockefeller)石油公司在那個時候被(場外交易)在粉紅色的資產(chǎn)負債表上,所以它幾乎沒有交易。它一直是一家私營公司,可能永遠不會100%上市。 ....我有個朋友,他父親在密西西比州的墨西哥灣擁有1800英畝的桐油樹。你知道,油漆中若加入了桐油,是世界上最好的船用油漆。因此,幾十年來,按美國海軍的規(guī)格要求,所有海軍艦艇上的油漆都必須來自這個地方。因此,幾十年來美國海軍嚴格要求所有海軍船只中的這一大部分油漆必須來自這里。所以這個家庭,有這種非常有生產(chǎn)力的桐樹,絕對符合海軍使用要求的桐油。一個私人飛機在賽普拉斯點鄉(xiāng)村俱樂部和他們的家之間來回飛行,桐油為他們鑄造了錢。 然后,突然間,發(fā)生了兩件事:第一,高級化學的發(fā)展使得他們可以比桐油樹生產(chǎn)出更好的人造油,第二,所有的樹都死了。我看著這個家庭從繁榮昌盛到一無所有。 它是危險的。誰會想到呢?發(fā)生的不只是一件事,而是兩件。即使他們準備等待,他們也不能重新種植或做任何事情,因為他們從擁有最好的桐油樹中獲得的全部優(yōu)勢已經(jīng)消失了。就像我剛才說的,資本主義充滿了故事。 這很令人羞愧,但你不應該感到驚訝。在一個我們都死了,所有領導世界的偉大機構都把火炬?zhèn)鬟f給了其他國家的世界上,我們?yōu)槭裁匆獙@些個別企業(yè)的死亡或衰弱感到驚訝呢?生自死,你當然可以看看生活是怎么被吞噬的。你幾乎沒有時間在微生物和蠕蟲吃掉你之前死去。生活吞噬著另一種生活。生活吃掉生活。想想極端微生物(生活在惡劣環(huán)境中的微生物)。 它們吸收硫化氫和狗屎硫。這真是個大驚喜。我們不知道,我們沒有那樣的東西,沒有人知道有這樣一種可供選擇的生命形式。如果你問一個科學家,“任何生物能吸收硫化氫和屎硫,然后就這樣快樂地生活下去嗎?”他們會說:“你瘋了嗎?”(笑聲)這就是他們正在做的。 問:那么,用這個自然周期的比喻來說,伯克希爾已經(jīng)見頂并開始衰落了嗎? 答:嗯,我認為伯克希爾憑借自己的勢頭會越來越大……所以伯克希爾在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內(nèi)會變得更大一些。但如果把所有的企業(yè)集團放在一起,我們并不是唯一成功的企業(yè)集團。也許有20個,其中一個是霍尼韋爾,但是我們剛剛失去了一個--通用電氣。它的CEO太自負,認為自己知道的太多。 但是,他們只是,認為自己知道的太多,把自己的自尊都牽扯到展示自己有多聰明之類的事情中,這是很危險的。 我們在伯克希爾使用這種自我貶低的幽默并非偶然。這是理智所必需的。它真的是。 我們確實會犯錯。想象一下,我花了一年半的時間來認識到每個學生都應該有自己的臥室,一年半!現(xiàn)在回想起來,怎么會有人那么笨呢?全世界都在這么做。所以它遵循一個既定的模式。但我怎么能那么笨呢?而且笨那么長時間?這個想法并不難。 但是,為什么建筑中會有這么多愚蠢的東西呢?在我的鄉(xiāng)村俱樂部里,他們雇了這些著名的建筑師來修繕這個該死的地方。他們犯了一些基本的錯誤,他們會說他們必須這么做,他們的董事會成員說,“我們不能冒犯歷史保護主義者?!八运麄兊挠薮朗怯性虻模罱K的結果是巨大的開支和愚蠢的結果。 他們有巨大的商業(yè)壓力。大多數(shù)愚蠢的人都是在商業(yè)壓力下變得愚蠢的。絕對的。 問:曾經(jīng)有人問你,你的投資成功的原因是什么?那么你如何定義理性呢? 答:那些自稱理性的人應該知道事情是如何運作的,什么行得通,什么行不通,以及為什么這樣做。這是理性。如果你只知道以前做過什么是沒有用的,因為如果你知道為什么,你就會做得更好。所以理性是:在廣泛的學科范圍內(nèi),你知道什么行得通,什么行不通,為什么行得通。 這就是為什么像(已故新加坡總理)李光耀這樣的人是地球歷史上可能存在的最好的國家建設者。他的座右銘是:永遠搞清楚什么是有效的,然后去做。找出有效的方法,然后去做。當世界上其他人想要取悅他人,或者他們想要做些什么的時候,你要想清楚什么是有效的,然后去做。我想做的是:找出有效的方法,然后去做。 我從弄明白一些不怎么管用的東西中得到了快樂。我很高興坐在工程紙上涂鴉,尋找一些小事情,可以使一些項目更好,或使一些投資有意義。 問:李光耀不是說過從他人的經(jīng)驗教訓中獲益的重要性嗎? 答:當然!我想要盡可能多地學習??總€人的努力做這件事太痛苦了。當然可以。我把大災難和大愚蠢都記在腦子里。我這樣做是為了避免它們。想想看,伯克希爾從未遭受過多大的災難。這并不是說我們從來沒有在這方面遇到挫折和失望,或者從來沒有整個企業(yè)消失。但是平均起來,我們的不幸比別人少。 另一件真正有幫助的事情是人們,很多人認為真正的自私,非常極端,是有用的。但它不是。 如果你有一個體面的工作和無私的名聲,你會賺更多的錢,而不是更少。在伯克希爾,我不能告訴你我們在哪里買的東西,那里的人們想為他們所愛的東西買個好房子,他們相信我們會照顧他們所愛的人。用這種語言來談論商業(yè),聽起來很荒謬。但你為什么不去愛一些你花畢生時間建立起來的東西呢?愛它是很自然的--它是你自己創(chuàng)造的。你當然希望它放在好的手中。 所以,良好的道德和良好的道德聲譽是非常寶貴的,這很簡單……正確的人生之路是雙贏的。其他任何事情都是瘋狂的。一味索取而不給予絕對是一場災難。 問:你如何看待最近幾年的性騷擾丑聞? 答:這樣的人應該下地獄。用權力強迫每個人都成為你自己的,就像性玩具一樣,這是大錯特錯的。世界正在改變。 那些該死的發(fā)薪日貸款人(高利貸的一種,美國的P2P),他們是地球上的渣滓。每個人都在努力,但還不夠努力。這是一個應該被消滅的群體。 還有我們用彩票虐待窮人的方式!想想看,買彩票對窮人的利益是多么的不利,這就像收智商稅。他們是脆弱的。我認為我們不應該那樣做,但當然我反對任何類似的做法。我總是投票反對賭博合法化。我只是失去了所有的時間。我覺得我在推一根稻草,而每次都有人在更用力地推。 問:如何評價延遲滿足基因的說法? 答:我也有賺錢的基因。在我從事法律工作的頭13年里,我的總收入是30萬美元。在那13年里,我擁有了什么?一所房子、兩輛車,以及30萬美元的流動資產(chǎn)。其他人會花掉那微薄的收入,而不是精明地投資,等等。 我只是覺得,對我來說,這就像呼吸一樣自然,我當然知道復利是如何運作的!我知道當我存10美元的時候,我實際上是在存100或1000美元(因為這10美元的未來增長),這只是花了一點時間。當我退出律師行業(yè)時,是因為我想為自己工作,而不是為我的客戶工作,因為我知道我能比他們做得更好。 你只能得到很少的機會,當機會來臨時,你必須積極地抓住它們,因為即使在最受歡迎的生活中,它們也是非常罕見的。我媽媽聽了這些話,對她來說毫無意義。她對金錢和世俗的成功從來不感興趣,但她只是把這些故事?lián)榧河?,因為它們能讓她開心。 我總是覺得機會很少。我只得到一些,然后我必須積極地抓住它們。 我剛才講的這一課,我所知的商學院都沒有。但是……每個有常識的人在生命之初就應該知道這一點,實際上沒有人知道。 也許只有一個對的人,對的人,對的人。你錯過了那一個,你的生活將會不一樣。你搞砸了。(笑聲。但是為什么不是所有的商學院都教這個呢?答案是教授們不知道! 我只是描述了現(xiàn)實的本來面目。如果我把伯克希爾過去60年最大的30筆交易拿出來,伯克希爾會是多少?并不多。我的意思是我們不會貧窮,但我們也不會富有。也許每兩年我們就有一次重要的機會。不是很多。 問:錯誤呢? 答:1966年,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買下了巴爾的摩的那家百貨公司Hochschild-Kohn,我們在幾個月內(nèi)就知道了。我們知道我們犯了一個大錯誤,它最終會趨于零。曼哈頓第一公司(First Manhattan Co.)的高茨曼(Sandy Gottesman)認識一些人買了這臺電腦,我們因此蒙受了小小的損失。然后我們在恐慌中得到了所有的錢…我們買了自己的股票,所有的股票,價值的三分之一。所以我們的愚蠢讓我們變得富有,買下了Hochschild-Kohn。 這是攻擊性和愚蠢的結合,但我認為這是正常的生活。如果沒有這種進取心,沒有那種機會很少的想法,作為一個投資者,你一輩子都不會有好的結果。 當然,他們傾向于把投資當作放射學來教授:任何人都可以學。任何人都可以學習放射學。他們知道癌癥是什么樣子的,知道什么是癌癥,知道什么是癌癥,你就能學會它。但在投資中沒有這樣的東西,你可以只學習它,它總是有效的。有的時候效果很好,有的時候效果不好,有好的漁場也有不好的漁場,有各種各樣的情況。他們不是這樣教的。 問:你認為人們對你最大的誤解是什么? 答:人們對我們的看法很簡單。他們認為我們很有趣,我們很成功,我們很獨特,這對他們來說真的不重要。他們生活在一個不同的世界,這太難了。我們不適合模型。我們不尊重傳統(tǒng)智慧?,F(xiàn)在,當然,人們不喜歡它,但因為我們有禮貌和幽默,他們不恨我們,但他們并不真的喜歡它。 如果你從事一些我非常討厭的職業(yè),比如發(fā)薪日貸款,我會說一些關于這類人的非常關鍵的話。因此,發(fā)薪日貸款人會討厭我。但我不會改變。那太遲了。 沃倫和我真正擁有的是--如果你把我們當作合作伙伴、商業(yè)伙伴和合作伙伴都算上的話,我們一生中只有一次又一次偉大的道德關系……這是一個巨大的成功,因為我們不能自己完成所有這些。 而伯克希爾哈撒韋能源公司(Berkshire Hathaway Energy)的掌門人格雷格?阿貝爾(Greg Abel)或許是最大的貢獻之一。他不像沃倫那樣是個好投資者。但作為一名商人,他在很多方面都更優(yōu)秀。 問:你為什么這么說? 答:嗯,他知道如何管理一些公用事業(yè)公司,所有的工程和其他一切,他非常注重安全,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人們不理解的另一件事是官僚主義自然帶來的功能障礙,你會看到很多部門和類似的事情。 但我不去開會。沃倫不去開會。 把這句話寫進你的文章里:伯克希爾的整個文化中幾乎沒有會議。只有幾個電話,沒有會議。我不在乎你把這個打印出來。如果沃倫參加一個有很多人在說蠢話的大型會議,他會感到頭痛。他頭痛得厲害。他不是假裝的。他確實。 伯克希爾的部分秘密在于,我們沒有開會,沒有官僚作風。我們在Greg Abels等人身上集中了很多力量。平均起來會更好。 但伯克希爾不可能成為一個通用模式。 問:但伯克希爾為何不更容易效仿? 答:我們討論的是一些非常簡單的想法,即找出標準的愚蠢之處并加以避免。我真的收集了它們! 有些人收集郵票。我收集瘋狂和荒謬。然后我就會避開他們,令人驚訝的是,這種方法竟然奏效了,因為我已經(jīng)通過了所有這些比我更有天賦的人的例子。 如果我開始發(fā)明更多的量子力學,我就會落選。我只是開始避免標準的愚蠢,而且我比許多掌握量子力學的人做得好得多。 這是平庸之輩獲得成功的一種方式,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避免所有標準的愚蠢行為。有很多這樣的人,有很多優(yōu)秀的人這樣做。 成為一個天才是很難的。我不是想成為一個神童,我只是想避免愚蠢,包括神童的愚蠢! ....這使一個有中等能力和中等工作習慣的人得到比他的邏輯應得的多得多的東西。想想賺大錢所需要的才能。 問:私募股權基金的收購是否造成了泡沫? 答:不,現(xiàn)在還沒有房地產(chǎn)繁榮時期那么糟糕,那時人們都快瘋了。不,沒那么糟……只是越來越多的麻煩。在那里(21世紀頭十年中期),他們向那些無法償還貸款的人發(fā)放貸款,并與不誠實的開發(fā)商打交道。這還不算太糟,但肯定會帶來麻煩。到目前為止,貸款已經(jīng)還清,私募股權也開始運作。還沒有什么可怕的大爆炸。但是,如果我們在這個體系中出現(xiàn)大規(guī)模收縮,將會發(fā)生什么情況呢?它沒有很多安全減震器。如果你運行的是資本主義經(jīng)濟,這并不明智。 我不喜歡那些讓人們憎恨資本主義的人,因為我認為他們在像你們的孩子這一代這樣的人中間敗壞了資本主義的名聲,敗壞了資本主義不該有的名聲。 他們在破壞共和國,因為我不喜歡投資銀行家,我也不喜歡這些基金經(jīng)理。他們什么都不知道。我們投資界有很多愚蠢的人。 你不斷地招募想要變得富有的年輕人,當然這將會變得過分。你對年輕人有什么期望?他們的行為就像杜克大學籃球隊或長曲棍球隊或其他球隊,他們只是,就是這樣。 ....當你養(yǎng)活了無數(shù)想要變得富有的年輕人時,所有的事情都被做過頭了,被推過頭了,而所有這些都帶來了更多想要變得富有的年輕人,當然,這就創(chuàng)造了一種可怕的文化。 即使你很有野心,抓住機會,你也不應該發(fā)瘋。他們會繼續(xù)施加壓力,繼續(xù)侵略。當然,這最終會帶來麻煩。 我所做的就是把權力交給那些才華出眾的人。那是我唯一能做的。我不允許他們這么做。 問:進入公眾視野是一種行為嗎? 答:我一生中最喜歡的格言來自于表演。晚年時,我一直喜歡的英國老演員塞德里克·哈德威克爵士(Sir Cedric Hardwicke)說:“我當演員這么長時間了,我不知道自己在任何問題上的真實想法。[編者按:quoteresearchator.com是一個驗證引文的網(wǎng)站,它無法驗證這一行的出處。)我認為,當你一直假裝相信這個或那個的時候,你的大腦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習慣,你會對自己到底知道什么感到困惑。 我認為他說的是實話。這就是發(fā)生在我們的政客和一些商業(yè)人物身上的事情。如果你讀過財經(jīng)頻道CNBC的年度報告和聲明,你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CEO們總是精力充沛,他們解決了所有的問題,他們有優(yōu)秀的員工。你知道有一半的時間都是胡扯,但我想他們每個人都相信。他們就像塞德里克?哈德威克爵士(Sir Cedric Hardwicke):“我不再知道自己在任何問題上的真實想法?!八麄兘o自己洗腦。我不會那么做。 如果我必須對事情更樂觀一點,我會對自己說,”我在撒謊,但無論如何我都會這么做?!?停頓。)我有個兒子(泰迪,1955年死于白血?。?。我告訴他他不會死。當他開始病的時候,我撒謊了。我只是騙了他。(長時間的停頓。)那時他9歲。(延長暫停。)我肯定我做的是對的,但是很疼。(清了清喉嚨,) 但是塞德里克·哈德威克爵士,他的一句話是對的:當你想大聲喊出來的時候,你得把它敲進去!這就是生活的偉大法則。這就意味著為了給別人留下好印象而大聲說出來是很危險的。 如果你像我對兒子那樣說,“我要撒謊了,因為我必須撒謊?!?/p> ....我問富國銀行(Wells Fargo)前首席執(zhí)行官卡爾?賴查德(Carl Reichardt),他為什么要做一些愚蠢的事情,他說“查理,我的頭撞到屁股上了?!彼皇窃陂_玩笑,他是世界上最成功的CEO之一。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做了詳細的描述。 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我認識一些很棒的人。如果你把我生活中所有的同事,所有的商業(yè)伙伴都算進去,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很多了。所有和我共事過的人包括沃倫,所有和我們共事過的人以及為他們工作過的人。這是一次美妙的旅程,里面也有很多幽默。 你值得擁有好的伴侶。我年輕時信任我的人,如果他們堅持下去,都是富人。每一個人。這讓我很高興。 但我也認為其中有一些運氣。我認為這些非常高的優(yōu)秀記錄通常是一些有能力的人也有一些好運氣。否則你如何得到一個非常奇怪的結果?當然,這是好運和能力的結合。不然怎么可能呢? 問:遵守規(guī)則怎么樣? 答:我們不允許我們的法律部門有那種權力。我們沒有法律部門。沒有人能做這件事。 我討厭對法律行業(yè)太苛刻,這是我以前的職業(yè),也是我父親和祖父的職業(yè)。但我不喜歡法律行業(yè)的發(fā)展方式。在越來越大的內(nèi)部壓力下支付這么高的每小時工資,變得相當浮夸,然后是大量的創(chuàng)造工作。 在私募股權領域,做所謂的盡職調(diào)查是很典型的。他們派了一大批年輕人去檢查所有的采購訂單之類的東西。伯克希爾從未這樣做過。我們收購了比其他任何公司都多的優(yōu)秀公司,取得了良好的業(yè)績。 這純粹是胡扯,是為了工作。然而,他們還是這么做了,這是非常有利可圖的。但是,當你一次又一次地這樣做,你要熬夜到凌晨4點,給一些毫無戒心的退休人員開出每小時500美元的工資,這實在是太惡心了。 (一家私募股權公司)他們在我科羅拉多州的住處正下方有一個漁場。他們?nèi)甓加敏~丸喂魚,所以每條鱒魚都會增重6磅。他們把XYZ養(yǎng)老基金的投資人員帶了出來,他們捕到了這些大鱒魚。這真的發(fā)生了!這對他們來說是正常的事情。 我認為正確的做法是,如果你在和公共養(yǎng)老基金打交道,除了他們的辦公室外,你永遠不要和他們交談,你也不要讓他們接受哪怕是一塊手帕。 問:你如何看待1MDB丑聞(高盛集團(Goldman Sachs Group Inc.)的銀行家卷入了一個腐敗的投資基金? 答:這是一個可怕的事情,當然,高盛的前景并不樂觀。他們應該看起來很糟糕。我不喜歡這樣一種體制,在這種體制下,只有出于謹慎的原因,你才能避免某種賺錢的方式,卻從來沒有一個道德上的理由。當你說,“這是我的身份?!跋胂雽ψ约旱男袨橹辉O定一個審慎的底線是多么瘋狂。想想由此帶來的麻煩。如果你像高盛(Goldman Sachs)一樣富有,你為什么想要因為卷入馬來西亞一樁惡劣的作弊丑聞而登上新聞頭條?(編者按:高盛拒絕置評。) 問:我不會問大多數(shù)人這個問題,但我相信你不會介意。你想在訃告的第一段說些什么? 答:沃倫和我都認為,盡可能保持理性是我們的道德責任。很多在某些方面很聰明的人往往會在其他方面做出一些完全愚蠢的決定。我們都傾向于把世界上的愚蠢收集到一個清單里,我們盡量避免清單上的一切。 責任編輯:李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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