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7月,一個名叫李經謀的中年人正在省糧食局任上盤算著糧儲任務,他不知道今后會被突然任命為鄭州糧食批發(fā)市場的負責人,這是改革開放以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期貨交易所。 沿著鄭州再往南九百公里,就到達了上海,外語出眾的江西小伙管金生,也在廢寢忘食,三個月之后他和好友尉文淵親手操辦的上海證券交易所也要成立了。 此時,四川的劉漢正在倒騰賭博游戲機,戴志康剛剛南下,沉浸校園一夢的青澤正在北京師范大學攻讀哲學,哲學是那個年代文青的最愛。 也正是這一年,山東農民傅海棠正與親友爭執(zhí)不下,因為他執(zhí)意要種大蒜,但前兩年大蒜種植戶已虧得底朝天,這個農民經濟學家還需要繼續(xù)“龍場悟道”。同樣后來名列四大天王的葛老大在四川大學研修經濟學,另一位大佬濃湯野人則戴著紅領巾讀小學。只有寧波人葉慶均要涉足期貨,等待他的是接連不斷的爆倉。 1990年,對很多日后的期貨大佬以及前仆后繼的韭菜專業(yè)戶來說,是他們命運轉折的原點。 他們沒有在體育運動會上賽跑,而是將要到資本市場上參加角力賽了。 神仙打架,一波三折 1990年9月,任職省糧食局副局長的李經謀,被突然任命為籌建中的鄭州糧批主任。 期貨這個概念,對當時的中國人來說還屬于舶來品。 簡而言之,期貨是由遠期現貨交易發(fā)展而來,是約定未來可交割實物貨品的金融產物,最早是為了防范價格波動的風險,為貿易商、生產商提供的保值工具。 隨著期貨交易的規(guī)模擴大,不斷引入投機性場外資本,這一金融工具逐漸發(fā)展壯大起來。 中國的期貨市場源于糧食流通體制的改革,是為了應對糧食產品政策調整,引導企業(yè)做好平抑價格波動風險、價值保全工作。 以1990年為起點,鄭商所前身鄭州糧批所上馬,后續(xù)各地交易所接踵而至,引發(fā)了后續(xù)諸多大投機者們異彩紛呈的表演,而李經謀們摸石頭逐步樹立的電子化交易機制、單邊漲跌停板機制等為這些投機者們提供了基本的舞臺,而舞臺上燈光未及暗角則給了他們多空逼倉的更多機會。 僅僅5年后,中國期貨市場就爆發(fā)了迄今為止規(guī)模最大的天王山之戰(zhàn),即327國債事件。 國債期貨是當時國家為了給國債注入流動性,向發(fā)達國家靠攏而推出的期貨合約。 當時坊間流傳的消息是財政部即將提升國債保值補貼率7%-8%,以此抵消通脹率不斷上升對國債持有者造成的損失。 當期價瘋漲到147左右時,萬國證券的管金生開始出手了。 上海證券市場三劍客的管金生,是當時證券市場炙手可熱的風云人物。原本學習法國文學,畢業(yè)后轉行做翻譯,陰差陽錯投入上海國際信托投資公司。他籌建的萬國證券,巔峰之時掌控了A股70%和B股全部的交易量。 他認為按照最高8%的保值貼息率計算,327國債(1992年發(fā)行1995年6月到期的3年期國庫券)最高價是132元,財政部不可能再額外提供補貼成本了。 萬國證券、高氏兄弟遼寧國發(fā)大空頭們紛紛入場,但它們忽略了對手中經開(中國經濟開發(fā)信托投資公司)的廟堂背景,后者已經于2月9日逐步建了多倉。 資本市場難以捉摸,就像斯密書中提到的無形的手,專治各類不服。很快財政部給出的保值貼現率,從8%硬生生提高到12.98%! 327國債日線圖 小鬼吵嘴,神仙打架。 管先生一方自認為這樣的政策違背了市場規(guī)律,但面對巨大的浮虧,只能背水一戰(zhàn),梭哈了。 2月23日開盤后,中經開作為多頭大哥,一舉將前日的148.21元推升至155.75元,直接將空頭一方按在地上摩擦,不死不休。 午盤收盤,管金生緊急向好友上交所總經理尉文淵求救,無果。 下午開盤,軸心國的“意大利”高氏兄弟率先調轉槍口,遼國發(fā)平掉50萬口空單后反手補入50萬口多單,價格在1分鐘內漲了2元。此舉將萬國證券推向死亡深淵。 好的故事必然要起承轉合。 16時22分,距收市還有8分鐘,管金生要做最后一搏。在沒有充足保證金的情況下,萬國垂死透支,突破了機構50萬口的持倉上限,用自營席位的2070萬口空單砸下,把價格從151.30一口氣砸到了148。尾盤最后一個730萬口當量的巨大賣單直接把價格打到147.40元,這個面值已經逼近了前一年國民生產總值的4.3%。 空頭突襲變逆襲。 自以為要坐地分肉、推杯換盞的多頭們不知所措,紛紛爆倉出局。 截至收盤,價格封到147.40元,空頭萬國從浮虧60億元轉為浮盈42億元。 327國債5月23日分時圖 時隔多年,我們復盤當時的多空大戰(zhàn),多頭利用看似違背經濟原理的補貼政策這張底牌持續(xù)逼空,空頭則利用當時沒有規(guī)定賣空限額的規(guī)則絕地反擊。在市場成熟的機制下,也許這場戲劇該就此落幕了,但CN特色的機制總會告訴投機者們誰才是那雙手:撼山易,憾上命難。 23日晚10點,上海交易所緊急開會,頒布“圣旨”:萬國空頭一方違規(guī)操作,取消最后8分鐘的交易,收盤價定為151.30元。理由則是保證金不足。 市場就是這么詭異,一念之間,管金生掄起的利劍刺向了自己,賬面巨虧56億元,腰纏萬貫與債臺高筑轉瞬間顛倒。 而戴學民、魏東主政的中經開傍上了衙門,哦不,是押對了寶,成為這場信息不對稱戰(zhàn)爭中最后的勝利者。 “中國大陸證券史上最黑暗一天(英國《金融時報》語)”就此謝幕。 與90年代其他聞名一時的多空大戰(zhàn)相比,327國債事件的影響更為深遠。投機者、交易所、國債持有人,以及背后有形的手都表演了一番。參與人數之廣、資金體量之大、手法之惡劣、情節(jié)之曲折,使它成為中國波瀾壯闊的金融投機史上不可逾越的一座珠穆朗瑪峰。 一場惡斗,滿地雞毛。 敗者一方,中國證券教父管金生鋃鐺入獄,高氏兄弟潛逃出國,不知所蹤。 勝者一方,中經開獲利72億元,但此后高開低走,卷入內幕操控大案,在2002年以虧損清盤。 在這場神仙之戰(zhàn)中,跟隨食物鏈頂端肉食者的投機者們則成為日后的冉冉紅星。 日后升為副部級的股神陳主任,帶領安徽國債扭虧為盈,從此平步青云,再往后的事則是另論別篇了,此處略去若干字; 處于破產邊緣的海南富島基金在此戰(zhàn)中咸魚翻身,掌舵人戴志康風聲雀起; 在上海經營“阿毛燉品”的周正毅,終于在闖蕩17年后掘到了第一桶金,而后正式走上了開掛的人生道路; 中經開的大戶黃偉,則順勢爆賺7.5億元; 即將成為交易者精神導師的青澤,則在此役暴賺690多萬元; 日后成立了香然會的林軍,剛剛畢業(yè)三年,就攫取了100多萬元; 此戰(zhàn)大勝的29歲的袁寶璟與30歲的劉漢,則于次年開撕高粱期貨,扯下了無止無休的恩怨仇殺。 走在裁判前臺的上交所總經理尉文淵,就像風箱里的老鼠,在發(fā)布違規(guī)公告前,躲到二樓貴賓室呆坐了一個多小時,隨后頂崗戴罪、黯然離任。 上市僅2年的國債期貨就此被打入冷宮,等它下次上臺則要到18年后了。至于“327給中經開的利潤連1個億都沒有”下真實的盈利流向、尉文淵取消最后8分鐘交易是否為了保護萬國證券,則成為了不可言說的秘密。 高潮雖過,但沒有曲終人散。取而代之的,則是后繼者們在商品期貨上你番唱罷我登臺的群演大戲。 四絕逐鹿,各顯神通 90年代多起期貨逼倉事件使得市場陷入無序狀態(tài),偏離了商品套期保值的初衷,國家連發(fā)數文,清理整頓了期貨市場的盲目混亂局面。 最高峰時50多家交易所被留下了15家,而后精簡為3家。 交易品種結構、經紀代理機制、從業(yè)管理辦法等逐步走到正軌上來。 90年代的瘋狂暴烈氛圍逐步平淡下來,市場的投機控盤力度降低,投機者們開始由灰色套利轉向研判基本面,其中被冠以期貨界四絕稱呼的四人尤為耀眼。 四絕冉冉崛起的傳奇,本質上是天字號虧貨們如何破繭成蝶的故事。 最先帶上主角光環(huán)的是南帝葉大戶和東邪葛老大。 葉大戶是四人中最早涉入期貨行業(yè)的。早年參與過90年代的大部分逼倉戰(zhàn)役,略有盈利,但后來的操作與其他三人路徑一致:暴賺后暴虧。早期賭性極大的他,在2002年幾盡傾家蕩產、妻離子散。 不是每個投機者都叫特能輸。2003年葉大戶終于順勢抓住大豆牛市,以房產抵押換來的10萬元一路建倉加碼,賺到了以后事業(yè)基礎的500萬元。 2006年時,在橡膠、銅的牛市上高歌猛進,資產達6000萬元。 2007年之際,在期貨、股市中左沖右突,資產已累計達4億元。 與葉大戶同庚的葛老大放棄了油脂生意,經受過爆倉折磨后,逐步抓到了投機交易的核心(此處略去N個字,因為筆者也不曉得),從2000年開始接下來的4年里,一路開掛升級,賺取了超過50億元。 年長兩歲的農民經濟學家北丐,此時還在他漫長的十年煎熬期里掙扎。從不看K線圖,只做基本面,成為他以后標榜的準則,但前期熟悉這個市場的脈搏還需要蟄伏許久。 他在2007年重倉做多大豆,被來回洗盤出局。 2008年轉身為“空銅派”,吃了3個跌停板就跑了。 這樣看得準、拿不住的情形,與若干年前葛老大反復進出做四川長虹、深發(fā)展一樣,最后本來10倍的利潤葛老大只吃了3倍。 但與散戶不同的是,做趨勢單的大佬們經歷過這些教訓后,能迅速糾正自己,“小波動不用理會,要守得住,拿得穩(wěn)”,但散戶卻既沒有定力拿長單、也沒有決心砍虧單,直到嚷嚷著把中石油的股票傳承給下一代。 利弗莫爾說過,賺大錢得靠定力,而不是靠動腦子。 這個可能是區(qū)別散戶和大佬的重要技術指標。 開局兩萬八,翻倍靠梭哈。80后西狂也趕上了封神的末班車,2.8萬元本金一個月做到15萬,半年后翻了40倍,之后加入了飛躍性的棉花一戰(zhàn)。 當“華爾街的東條英機”葛大戶正瘋狂布局海外、割資本主義羊毛時,另外三絕不謀而合,在2010年攜手做多棉花,打響了經典一役。 2010 棉花,棉花,還是棉花。 2009年時新棉上市便因減產預期,以及拍儲價格政策托底,價格就預演了小牛市。 到2010年一季度時,紡織企業(yè)在經歷了囤積原材料庫存很大導致現貨流通不足,引發(fā)了棉價的“開門紅”。 大行情來的就是這么天時地利。市場預計當年棉紡企業(yè)對棉花消耗量高13%,主產棉區(qū)受低溫陰雨天氣播種推遲,加之南美棉花稀缺,國儲面拍賣殆罄,棉花牛市已經是山雨欲來。 賭是人的癮,錢是人的膽。 西狂瞅準時機,以600萬入市,在忍受了60%的浮虧后終于迎來大牛,一路加倉至3萬手極限,四個月滾雪球到13億,“掃蕩了絕大部分多頭利潤,不再是誰的操盤手了?!?/p> 而在去年已經抓了次小牛的北丐,到2010年下半年來了個回馬槍,臨近高點時在29600全部平倉,獲利1.2億元。 這一年的彈棉花接力賽中,西狂的收益最高達到驚人的220倍,北丐收益20倍,南帝葉大戶資產翻到了十幾億。 第一局,皆大歡喜。 2011-2012 三絕殺。 到2011年,西狂野人判斷棉牛即將進入尾聲,于是翻多為空。 這次南帝仍堅守在多頭陣營,昔日的盟友變?yōu)榱藬橙恕?/p> 也許是西狂好運不斷,也許棉花多頭氣數已盡,20億堅持做多的南帝終究敗下陣來,損失達60%,一夜回到解放前。 什么叫年少輕狂?西狂野人做了個最好的示范:近十個月后2萬噸空單,盈利7億元。 第二局,80后獲勝。 君子報仇,半年不晚。 南帝終于在2012年找到了反擊的機會。 首先西狂已經狂到“一把做多、一次做空,短短一年多時間,從600萬做到20多億,一下就感覺自己無所不能了,信心膨脹到了想協助政府去完成點雄圖偉業(yè)的地步?!?/p> 西狂的狂,利弗莫爾看了會內傷,索羅斯看了會抓狂。 西狂野人開始由空轉多,繼續(xù)在熟悉的棉花戰(zhàn)場吹號前進。他在網上公布了自己的持倉和成本以及操盤思路。血淋淋的曬單,徹底暴露了自己、也激怒了對手。 再者,在美國棉花市場被處罰的東邪,將視角轉回國內,與南帝歃血為盟。 2012年的第一場仗,來得比以往時候更早一些。 確認過眼神,南帝與東邪,年初死死吃住西狂野人。 是役,西狂一路敗退,止損7億出局。 第三局,南帝勝。 這一年,北丐也沒消停。他按照自己逐漸摸索出的天道,重倉做多了豆粕、大豆,盈利近1億元,拔得當年的海通期貨大賽頭籌。 棉花大戰(zhàn)后,四絕逐漸歸于平靜。 但市場卻耐不住寂寞,總要撩撥機構、散戶們的神經,把他們拖拽進來,玩弄于鼓掌間。 那怎樣才能做市場的壽星呢? 也許,有解,也無解。 杜月笙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做人有三碗面最難吃,人面、場面、情面。 對投機者來說,也有三碗面難吃,即基本面、技術面、消息面。 北丐醉心于基本面,他的天道理論核心是兩個觀點,第一是供求規(guī)律,供需決定了商品價格的大方向走勢,第二是物極必反。 從不看K線圖的北丐,在后面小虧大賺了,經受了幾年持續(xù)抄底螺紋鋼的虧損后,終于等來供給側改革,在2016年1500萬直接翻倍到10億。 這種長線布局、忍受大幅度回撤的理念,必然會讓大多數投機者望而卻步。 東邪則有兩個原則,一是風報比,二是基本面、技術面的共振。 但他卻在上證跌破2200時,就介入新能源和金融股,一路浮虧加倉到1800點。 而同理念的《期貨大作手回憶錄》的逍遙劉強,發(fā)明了自己的多點共振系統(tǒng),只有技術面和基本面共振才能入場,卻在2015年大跌時寄希望于政府救市、連續(xù)抄底股指終致爆倉。 文字的遺憾在于無論如何遣詞造句,都不能承載其內涵、全貌,畢竟經驗也會過時,暴利也會有運氣等默認的假設和背景,比如難以量化的直覺、忍受浮虧的定力、突發(fā)消息面的刺激等,這些也恰好是不確定性交易中的關鍵一環(huán)。 所以,哪里是面難吃?還是心難定啊。 散戶的歸宿 資本市場是殺戮的戰(zhàn)場,硝煙彌漫,血肉橫飛。闔家團圓的賀歲劇本,天然與資本市場絕緣。 能存活下去的,只能是解甲歸田的將軍和臨陣逃脫的兵丁。只要你身處其中,就要保護好自己,接受戰(zhàn)斗。 走在前臺的大佬們雖然自帶主角流量,可大部分投機者的命運只能是淪為炮灰。 從兩個數據里,我們似乎可以找到證據。 一個是,2012至2017年連續(xù)六年,期貨市場開戶數量逐年遞增,但散戶數與機構數的比值,近三年連續(xù)下降,由34.74,到31.14,再到29.7。 機構大鱷縱橫市場,急需韭菜們入市。 另一個數據則是2019年的期貨實盤大賽。 參賽賬戶43799個,參與總資金近168億,凈虧損-5.3億,基金組盈利10億,輕量組和重量組虧損-16.4億,盈利賬戶僅占25.4%。二八定律的保質期還很長。 盈利賬戶數由大到小依次是基金組、量化組、重量組、輕量組。散戶永遠是陪跑抬轎的宿命,這個路人皆知。 盈利最高階段在鐵礦石、滬金、滬銀的單邊行情。同樣的趨勢行情,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輸,有人老,到結局真是不一樣。 手續(xù)費則未公示,不過2018年大賽的數據是10億,占賽季虧損的50%。若評選收割智商稅冠軍,那必須是交易所和期貨公司。 如果一味驗證這個市場是多數人做甲乙丙、唯有20%甚至更少的人登頂金字塔尖的俗套結論的話,那么本篇長篇大論至此,似乎也沒什么值得往下探討的必要了,敲鍵盤勸人從善退市比勸人買保險難一百倍。 我們不妨做個淺層次的分析。 在2018實盤大賽盈利的賬戶中,80%的盈利來自5單之內的長久盈利,除此多數會陷入虧損。 5單特點:持有周期基本上都在2個月左右的抓單邊趨勢行情。 這個特點與之前探討的大佬們抓住327國債、2010-2012棉花大行情中資產翻倍的道理異曲同工。抓住了單邊大行情,就能開張吃三年。 2011年,橡膠、棉花、滬深300指數空頭大單邊; 2012年,豆粕年中最高漲50%,棕櫚油最大跌幅達30%; 2013年,黃金、白銀急跌30%; 2014年,股指最高單邊漲55%; 2015年,股指腰斬50%,黑色系慢跌50%以上,玉米開啟了近2年暴跌50%的單邊; 2016年,黑色系單邊齊漲,橡膠暴漲100%。黑天鵝雙11悶殺; 2017年,焦炭下半年上漲100%,動力煤暴漲后暴跌,橡膠暴跌近50%; 2018年,蘋果暴漲100%、PTA年中暴漲70%后跌回原點; 2019年,鐵礦石暴漲100%、雞蛋暴漲40%。 這些大行情,每年都會遇到,如果能對這些行情做試錯、建倉、加倉,是否就能穩(wěn)定暴利了呢? 恐怕沒有這么簡單。 天下苦莊家久矣。突發(fā)消息影響、板塊聯動失效、頻繁洗盤等等,在行情啟動初期入場的散戶,90%的人拿不到最后。 從早期利用信息不對稱,再后來煽動輿論引導基本面,再到現在高頻交易等,莊家一直與散戶上演著愛恨仇殺的戲劇。 期市依舊在,幾度賬戶紅。 好吧,作者要在文末圖窮匕首見了,我們長篇大論、指點江山后也許能從這三十年期貨投機史的吉光片羽中獲得三條消息。 1、好消息——市場越來越規(guī)范。 監(jiān)管機構管理越來越規(guī)范,灰色政策套利正慢慢消逝,各類規(guī)章制度、技術手段將使市場向著更加正規(guī)的方向運行。 2、壞消息——莊家越來越狡猾。 “巴爾干的火藥桶”永安與華泰,農產品死空頭中糧期貨,家門口的外資巨鱷,這些莊家手法各異,這廂聯合坐莊絞殺散戶,那邊又內訌撕逼。 在散戶眼里,狡猾的莊家是短線者的毒藥、長線者的噩夢。 3、不好不壞的消息——投機市場可能是投機者應對風險、追求自由的“鴉片”。 很多文章、大佬建言,呼吁散戶盡早離開市場。北丐就曾放言:本著對后代負責的原則,我“走”之前一定要立遺囑,子子孫孫寧可做乞丐也不可進入股票和期貨市場。 但這近三十年的投機市場中,來來去去了那么多過客,有深藏功名的低調大佬,有在樓頂踱步的遲暮英雄,有裝神弄鬼的喬碧蘿殿下,更多的則是臺下尋找圣杯的吃瓜群眾,他們中極少數人奔向了財富的星辰大海,多數爬到了樓頂排隊搖號。 做散(long)戶(tao)如果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分別。 圣人之思脩,愚人之思叕。 雖然人們都想擺脫塵俗困擾,專心到投機市場修心取經,但哪有什么桃花源呢?這個投機市場擁有塵俗世間的幾乎一切要素,江湖廟堂、沉浮俯仰、英雄遲暮、山河故人、至繁至簡、大謀小計,當然還有一將功成萬骨枯。 本質上,做投機交易的和打電子游戲的人都是一路的。 在幻象和現實間,投機者們尋找兩者的平衡,來追逐財富和內心的自由。 人間百態(tài),點擊成金,這可能是賢愚們?yōu)橹詰俨簧岬母驹虬伞?/p> 責任編輯:李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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