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2月25日，Emory oizueta Business School 和 McCombs School of Business at UT Austin的學(xué)生拜訪股神巴菲特，在系列問答中，巴菲特曾說：

市場最后一定能把錯誤糾正過來。機會是有的，用不著找到太多，一生能找到10個，足夠你發(fā)達了。

只是不能犯大錯，一個零都不能有。再大的數(shù)，乘以零，結(jié)果都是零。千萬別一夜回到解放前。

Ranran翻譯了現(xiàn)場同學(xué)做的筆記。筆者強調(diào)，該份筆記旨在呈現(xiàn)巴菲特先生回答的精華，不保證一字不差地記錄巴菲特先生的原話。

我們選取了不過時的部分譯文，與大家重溫。 

提問：隨著“財富公式”、凱利公式的流行，投資界產(chǎn)生了許多關(guān)于分散與集中的爭論。您能否詳細告訴我們，您如何分配倉位、如何攤低成本？

巴菲特：關(guān)于分散，我有兩個觀點。如果是職業(yè)投資者、對自己有信心，我建議高度集中。對于其他普通人，如果不懂投資，我建議高度分散。

從長期來看，經(jīng)濟一定越來越好。普通人只是要注意一點，別在價格太貴或者不該買的時候買。大多數(shù)人應(yīng)該購買低手續(xù)費的指數(shù)基金，長期定投。

你是個普通人，還想耍點小聰明，每個星期花一小時研究研究投資，最后你很可能后悔自己太傻。

如果投資是你的專長，分散不符合邏輯。不把資金投到第1位的機會，非要投到第20位的機會，不合理。以勒布朗·詹姆斯為例，球隊里有勒布朗·詹姆斯，一定要讓他上場，不能把他換下來，讓他給別的球員讓位。你要是有40個女人的后宮，沒一個女人你能懂。

查理和我主要投資的就是5只股票。假如我管理5000萬美元、1億美元或2億美元的資金，我將用80%的倉位集中投資5只股票，并把25%的倉位分配給第一重倉股。

1964年，我找到了一個好機會，值得下重注，我愿意用高達40%的倉位投資。我告訴自己的投資者，他們需要的話，可以把自己的錢撤回去,沒一個人撤資。

我找到的這個機會是卷入色拉油丑聞的美國運通(AmericanExpress)。1951年，我?guī)缀醢炎约旱乃匈Y產(chǎn)都投進去了，買了GEICO的股票。

1998年末，長期資本管理公司陷入了困境。當(dāng)時新舊國債的價差拉大，我愿意把我個人賬戶中75%的資金拿出來，投資這個機會。有一些時候，甚至在過去幾年也出現(xiàn)過這樣的機會，我愿意用高達75%的倉位去做一筆投資。如果你知道怎么玩，如果你真懂生意，你可以重倉。

在過去50-60年里，查理和我兩個人，我們做了那么多筆投資，最終讓我們虧損超過個人總資產(chǎn)2%的投資，一筆都沒有。

我們只是承受過股價波動帶來的賬面損失，一筆投資賬面虧損50%的時候也遇到過。所以，我們總是說，不借錢。我們不想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里。

什么東西大甩賣，人們都搶著買。只有股票大甩賣，人們不高興?？春靡患夜?，30買了，跌到20，應(yīng)該再買才對。麥當(dāng)勞的漢堡降價了，這不是好事嗎？

提問：請問哪個行業(yè)在21世紀最具成長性？為什么？

巴菲特：我們不這么考慮問題。我們不妨回顧一下1930年代，那時候，沒一個人能預(yù)測到汽車和飛機給世界帶來的天翻地覆的變化。當(dāng)時有2000家生產(chǎn)汽車的公司，現(xiàn)在美國只剩下3家了，而且都只能勉強活下去。

這些公司給社會帶來了巨大貢獻，卻給投資者帶來了巨大痛苦。買這樣的公司，投資者不但要選對公司，還要選對時機。

自從OrvilleWright發(fā)明飛機以來，航空公司給投資者帶來的財富總和接近零。當(dāng)萊特兄弟試飛的時候，哪位資本家當(dāng)場把他們擊落就好了，那就算給我們后世這些投資者造福了。

再以生產(chǎn)電視機的公司為例。電視機廠商也曾經(jīng)遍地都是，RCA和GE都生產(chǎn)過電視機，現(xiàn)在你在美國根本找不到一家電視機廠商。

什么樣的生意才是好生意？可口可樂是好生意。它的產(chǎn)品始終沒變，從它誕生起到122年后的今天，可口可樂每天賣出15億瓶。可口可樂擁有護城河。你掌握了一座城堡，總有人來爭奪。

吉列占剃須刀70%的市場份額，毛利率為80%，產(chǎn)品始終是那個產(chǎn)品。男人不善變，刮胡子幾乎是他們唯一的打扮。

士力架在過去40年里始終占據(jù)糖果第一的寶座。如果你給我10億美元，讓我打倒士力架，我做不到。好生意經(jīng)得起這樣的檢驗。可口可樂、吉列，是打不倒的。

RichardBranson是一位營銷天才，他搞出了維珍可樂，到底也沒能撼動可口可樂。用好生意構(gòu)筑的城堡周圍環(huán)繞著寬廣的護城河，我們就找這樣的投資機會。

成長性當(dāng)然好，但我們更喜歡好生意。在今年的年報中，有一部分內(nèi)容的標(biāo)題是“TheGreat,theGood,andtheGruesome”，我將專門討論這個問題。

提問：雖然您公開了自己的投資方法，但很少有人能模仿您取得成功，請問這是為什么？

巴菲特：我問過格雷厄姆同樣的問題。很多人都去哥倫比亞大學(xué)聽他講課。他用當(dāng)時的股票作為例子講課。聽完一學(xué)期的課，用格雷厄姆講的例子，學(xué)生們都能做出一個肯定賺錢的投資組合了。

格雷厄姆的一生是分享的一生。因為他分享，或許他聚集的財富少了，但是他活得更幸福。錢只不過是紙面上的一串?dāng)?shù)字，一個人去世時擁有8600萬還是4200萬，沒多大區(qū)別。在聽過格雷厄姆講課的學(xué)生中，最后90%都干別的去了。

我從11歲開始投資，第一次買股票買了3股CitiesService的優(yōu)先股。我把奧馬哈圖書館所有關(guān)于投資的書都讀了。

我開始的時候研究走勢圖、學(xué)技術(shù)分析。我很癡迷技術(shù)分析，但用技術(shù)分析根本沒賺到錢。

19歲的時候，我讀了格雷厄姆的《聰明的投資者》，這本書改變了我的一生。因為我讀了這本書，格雷厄姆是不是有什么損失呢？或許吧，我們在投資中相互競爭，格雷厄姆因此賺得錢少了，但是格雷厄姆不在乎。

格雷厄姆講的理念，能聽進去的人，一聽就聽進去了；聽不進去的人，怎么給他講都沒用。歸根結(jié)底在于人們性格的差異。

人人都想要賺錢快，錢不是這么賺的。許多人想要的東西，格雷厄姆講的理念給不了他們。按格雷厄姆講的，投資者做不到能掐會算，只是堅守自己的能力圈，等待明顯的好機會。

與賭股票第二天的漲跌相比，格雷厄姆的方法不夠刺激。大多數(shù)買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的人，連市值多少都不清楚。他們買，是因為自己覺得能漲。你讓他們寫下來，“我買市值60億美元的XYZ公司，是因為……”，他們根本寫不出來。

還是龜兔賽跑的道理，最后一定是烏龜勝利。查理和我兩個人講怎么投資，我們是培養(yǎng)了競爭對手。然而，大多數(shù)人不和我們競爭。有和我們競爭的，也沒關(guān)系，我們的錢早就花不完了。

提問：在眾多的經(jīng)理人之中，有一些最終能成為杰出的領(lǐng)導(dǎo)者。請問這樣的經(jīng)理人具備哪些品質(zhì)？您認為他們身上具有哪些“軟”技能和“硬”技能？

巴菲特：伯克希爾有45位經(jīng)理人。我們和這些經(jīng)理人，有的是一年交流一次、有的是一個月交流一次，有的是每天都交流。我一般每個月都和Blumkins一家吃飯，我們也一起出去度假，因為我們是朋友。

我們選擇經(jīng)理人，主要看他們是否熱愛自己的生意。一般是經(jīng)理人自己來找我們。我從來沒買過別人轉(zhuǎn)手倒賣的公司。我們沒辦法親自打理生意，我希望經(jīng)理人不辜負我們的托付。

我們幾乎不和經(jīng)理人簽什么合同。經(jīng)理人把生意賣給我，我開出支票以后，希望他們?nèi)匀幌褚郧耙粯庸芾砩狻?/p>

我最關(guān)注的一個問題是，有了5億美元之后，這位經(jīng)理人是否還能早上6點鐘起來去工作，把賺來的錢都送到奧馬哈。我要盯著他們的眼睛，看他們愛的是生意，還是金錢。愛錢沒關(guān)系，但是他們要更愛自己的生意。

我為什么每天早上7點就到公司上班，急著開始工作，因為我可以自由地創(chuàng)作自己的作品，而且我也喜歡聽到別人的掌聲。

我收購了一家珠寶商，BenBridge。這家公司已經(jīng)傳到第四代了，有100多家分店。他們只想賣給伯克希爾。創(chuàng)始家族和員工都不想把公司賣給別人，只選伯克希爾。

在伯克希爾旗下的Borsheims，我們有一位經(jīng)理人來自津巴布韋，她根本沒讀過MBA。我們不看學(xué)歷、分數(shù)或HR推薦，我們看的是對生意的熱愛。我們也提供公平合理的薪酬，我們不愿經(jīng)理人因為覺得不公平而有怨言。

（接著講了ForestRiver的Pete，還有內(nèi)布拉斯加家具城的B夫人。）……

這樣的人，是開多高的薪水，都請不來的。我們很榮幸，從1965年到現(xiàn)在，我們沒有一個經(jīng)理人轉(zhuǎn)投競爭對手。有的經(jīng)理人退休了、有的被辭退了。總之，我們把畫布交給經(jīng)理人，讓他們有自由施展的天地。

提問：您在商業(yè)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擁有大量財富、是一位名人，您為什么能仍然如此平易近人、不驕不躁？請問您在人生中遇到的哪些人或經(jīng)歷的哪些事對您的世界觀、人生觀影響最大？

巴菲特：我很幸運，有正確的榜樣引導(dǎo)我。告訴我你的榜樣是誰，我就知道你能成為什么樣的人。

人生最重要的工作之一是養(yǎng)育兒女。學(xué)校教的知識再多，都不如子女從父母身上學(xué)到的多。我的父親對我的影響特別大，后來格雷厄姆也對我產(chǎn)生了很大影響。我的榜樣從來沒讓我失望。我能取得今時今日的成就，和我自己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我父親是一位股票經(jīng)紀人，大崩盤之后，他沒事可做了。我出生在1930年的美國，出生在美國最嚴重的一場資本市場危機之中。我一生下來，天生就有資產(chǎn)配置的能力。我生在了我的天賦大有用武之地的時代。

性格是我的天賦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我天生善于做投資，后來又通過實踐，完善了自己的這種能力。我沒什么好驕傲的。

蓋茨說過，如果我出生在原始社會，早成了野獸的盤中餐。我跑不快、爬不高。我給野獸講資產(chǎn)配置，它們只能把我吃了。在座的所有人，你們都贏了娘胎彩票。

我從來沒捐過可能影響我生活的一分錢。有些人真是為捐款而在生活上做出了犧牲。他們因為給教堂捐款，或者在別的地方捐了錢，而放棄外出就餐，或放棄帶孩子去迪斯尼游玩。有些東西不是自己掌控的，有什么理由自我膨脹。

提問：請問您最嚴重的錯誤是什么？您最后悔的事是什么？

巴菲特：我們犯過很多錯，錯了就錯了，我不糾結(jié)。我們沒什么后悔的。投資的過程，就是做大量決策的過程，不犯錯不可能。

我們有些該做的投資，卻沒做，少賺了100億美元，這樣的錯誤不會顯示在財務(wù)報表中，是別人看不出來的。

1994年，我們支付伯克希爾的股票，收購了一家鞋業(yè)公司。這家鞋業(yè)公司現(xiàn)在的價值是零，當(dāng)年我們支付的伯克希爾股票現(xiàn)在值35億美元?，F(xiàn)在，伯克希爾股票跌下來，我倒是能開心些。跌下來的時候，我當(dāng)年因犯錯而付出的代價就沒那么大了。

1973年，湯姆·墨菲推薦為以3500萬美元收購NBC，我們拒絕了。該做的沒做，這是大錯。

就我個人的生活而言，總有些事，我本來可以換一種做法。在我的生活中，太多的好事眷顧了我，為不開心的事耿耿于懷，不值得。

找到好伴侶，就成功了一大半。只要你身體健康、家庭幸福，一輩子一定能過得很好。沒被哈佛商學(xué)院錄取是我最幸運的事之一，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提問：如今，面對市場中的眾多機構(gòu)投資者和對沖基金，個人投資者自己分析證券，還能有機會嗎？

巴菲特：我覺得現(xiàn)在市場上被忽略的機會不多。問題是，我只能看那些規(guī)模比較大的投資機會，這樣一來，你們和我相比，其實有比較優(yōu)勢。

幾年前，一位朋友推薦我看一下韓國股市。我們買了市盈率只有三四倍的Posco公司。我找到了20多家基本面穩(wěn)健，市盈率只有兩三倍的公司。我做了個組合分散投資，因為我不太熟悉韓國股市。

我們一直在尋找特別異常的機會。有時候，在證券市場中，能出現(xiàn)異常的機會。我喜歡開槍打桶里的魚，而且最好是桶里沒水了再開槍。

幾年前，在30年期和29.5年期國債中出現(xiàn)了這樣的機會。由于流動性較差，舊國債的價格低30個基點。長期資本管理公司最開始是在相差10個基點時入場的，但他們杠桿太高，最后爆倉了。

大多數(shù)時候，大多數(shù)證券，市場的定價都是有效的。定價錯誤的機會，沒人告訴你。CNBC中沒有，券商報告中也沒有，只能自己找。

1951年，我剛畢業(yè)，我翻閱《穆迪手冊》和《標(biāo)普手冊》，尋找投資機會。我一頁一頁地翻。就好像一個籃球教練，在找身高2米以上的球員。除了足夠高，我還得看協(xié)調(diào)性如何等等。要是一個1米5的人走到我面前，對我說：“你先看看我的球技吧?！蔽艺f：“不了，謝謝。”

在《穆迪手冊》的第1443頁，我找到了西部保險證券(WesternInsuranceSecurities)。它前兩年的每股盈利分別是21.66美元和29.09美元，它的股價在3美元到13美元之間。然后，我做了該做的調(diào)研工作，研究它的盈利是否真實。

市場最后一定能把錯誤糾正過來。機會是有的，用不著找到太多，一生能找到10個，足夠你發(fā)達了。

只是不能犯大錯，一個零都不能有。再大的數(shù)，乘以零，結(jié)果都是零。千萬別一夜回到解放前。

提問：在去年的Wesco年會上，查理說：“獲得成功的最佳途徑是讓自己配得上成功”。請您根據(jù)您的經(jīng)歷談一談，您做了哪些努力讓自己配得上成功？請您給我提供一些建議，告訴我們?nèi)绾巫霾拍芘涞蒙铣晒Γ?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巴菲特：最主要的是，行得正坐得端。我剛一畢業(yè)，就向格雷厄姆提出免費為他打工，他說我免費都太貴了。我一直沒放棄，始終希望能為格雷厄姆做些什么，始終在格雷厄姆眼前出現(xiàn)。我一直為格雷厄姆提供股票線索，一直與他保持聯(lián)系。

做好事總能得好報。在生活中，千萬別斤斤計較。湯姆·墨菲從來不算計。他總是為我做很多事，我根本回報不了。無論是在婚姻中，還是在商業(yè)上，斤斤計較都是個大毛病。我總是換位思考。

大多數(shù)人都知恩圖報。你為別人做一件事，別人能為你做兩件事。在午飯時加班，早晨第一個上班，這樣的人很少。多出一份力，別人一定能注意到你。不求別人的表揚和回報，總是愿意主動出一份力。

1959年，查理和我開始合伙做投資。我們經(jīng)常各執(zhí)己見。我們有分歧，但從來不爭吵。出了什么錯，我們從來不往對方頭上算。推薦各位讀《窮查理寶典》。

提問：在您的投資生涯中，您是否有受過誘惑，偏離了您的投資策略？如果有，您是如何處理的？

巴菲特：我不是那種自制力超強的人。我天生只想做符合邏輯的事。我在私人生活中也一樣，我不在乎其他富人怎么生活。

我不會因為別人有一艘400英尺長的豪華游艇，我就要搞一艘405英尺的。我的一些朋友有豪華游艇。在他們的豪華游艇上，55個服務(wù)人員伺候14個人。在這55個人里，有偷雞摸狗的，有互相亂搞關(guān)系的，我可不想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反正我朋友有豪華游艇，我能免費坐，多好。

我也不需要好幾處大別墅。如果我想做一些發(fā)瘋發(fā)狂的事，我可以做，可惜AnnaNicoleSmith已經(jīng)不在人間了。

我想起一個段子，有個60歲的老頭，娶了一個25歲的姑娘。這個老頭的朋友問他，你怎么做到的。他說：“我和她說我90了。”

提問：有人說，您能獲得成功，一部分原因是您住在奧馬哈，遠離了華爾街的喧囂。請問您認為工作和生活哪個更重要，您如何保持工作和生活的平衡？

巴菲特：我工作特別開心，工作對我來說不是工作。我可以無拘無束地做自己喜歡的事。我妻子負責(zé)帶小孩。我們兩個人都接受這樣的安排，這也符合亞當(dāng)·斯密講的“分工”。女人的選擇有限，男女的地位不是那么平等。

在我自己的生活中，我根本不參與自己不喜歡的社交活動或會議。在我的事業(yè)走上正軌以后，我從來不需要在工作和生活之間做取舍。

我的消遣很簡單，每周在網(wǎng)上打12個小時的橋牌。我和比爾一起打，他叫“chalengr”，我叫“tbone”。

有一次，我在哈佛大學(xué)演講，我告訴學(xué)生們，給自己最欣賞的人打工。學(xué)生們聽了，都自己做老板去了。找工作，一定要找自己欣賞的老板、自己欣賞的公司。男人一般很少面對工作和生活二者之間難以取舍的問題，女人經(jīng)常面對這樣的取舍。